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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错,不是她的错。”叶婵宫说:“更何况,于我而言,并无亲疏之辈,唯有故人而已。”
“也是,毕竟你连羲和都救。”白藏冷冷道:“只是你连我都杀不死,等到暗主真正降临,以卵击石而已。”
叶婵宫道:“你足下的尸体,曾与你一般张狂。”
白藏看着她,道:“我本就这么小,而你不该这么小,这么弱小的你凭何拦我。”
叶婵宫没有答话,她虽偷袭了白藏,令其受了不轻的伤,但此刻的她或许依旧不够,可断界城中,并不止她一人。
她轻声唤道:“邵小黎。”
一旁的红衣少女瞳光一凝,立刻道:“在!”
叶婵宫问:“能持剑否?”
邵小黎心神忽地一清,过往无数个夜晚,师尊传授自己的心法口诀,流水般在心田中洗过,许多本不该属于她的记忆,此刻纷至沓来,一时间,她竟分不清自己是谁。
她心门洞开,仅凭借着直觉,脱口而出道:“愿为师尊持剑!”
玉枝如剑,化作了一道流影,绕过了白藏,落在了邵小黎的手中。
邵小黎清澈的瞳孔月亮般苍白。
……
三千世界。
美若琉璃的空间忽然开始出现裂纹。
一头金发的师雨跪坐在云端,正调演着天象,忽地注意到了瓷器般的云上,纷纷出现了细纹。
“怎么回事……”师雨轻声呢喃。
她立刻起身,向着赵襄儿的寝宫飞去。
她来到寝宫门口时,发现雪鸢已立在那里,神色难看。
“怎么了?”师雨问。
雪鸢道:“赵襄儿不见了。”
“不见了?”师雨震惊,问:“不见多久了?”
“应是有一段时辰了。”雪鸢道。
师雨疑惑:“她……她去做什么了?侍女娘娘如今不见了,若她不回来,这三千世界,可就维系不住了啊……”
“你随我来。”
雪鸢说着,带着她来到了长案前,指了指案上的水镜。
水镜中,是一座不知名的城,城中,明艳的剑弧照彻长夜,斩得长街破碎,瓦砾横飞,盛大的剑光里,一个白衣少年正苦苦支撑着。
……
剑圣的一切谋算都恰到好处。
身外身虽远不如本体强大,却足以杀死尚在五道初境的宁长久。
世人刺杀之时,通常讲究以弱胜强,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他杀人只求稳妥,刺杀是为了更加稳妥。
剑圣第一剑落下时,那条小巷子便像是纸一样被撕了个粉碎,坚硬的石砖地面更是一步下去就能溅起粉末。
宁长久若是在猝不及防下中剑,便极有可能已被斩杀。
幸好他预料到了这一剑。
但他们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
燎天的金焰里,宁长久高高跃起,似鹰隼扑食般的身影被剑圣一剑截住。
剑圣的剑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宁长久剑意的最薄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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