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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久道:“二先生果然明察秋毫,我过去确实是柳姑娘的……主人。”
柳希婉捏紧了拳头,既愤怒又委屈,想要驳斥又不敢开口。
二师姐轻轻颔首,心想自己的推断果然不错,道:“师妹过去虽是你的剑,但此刻她已是剑阁弟子,你们绝不可以再以主仆相称了。”
“自是不会。”宁长久道:“剑阁弟子身份尊贵,我也视柳姑娘为平等之人。”
二师姐看着病恹恹的少年,听着他滴水不漏的回答,倒也没什么气可以撒到他身上。
她只是问:“给我说说你们的过去吧。”
宁长久哑然失笑,道:“哪有什么过去,不过是偶然相逢,互相立契,然后历经生死,一次次赌命,最后分道扬镳。”
“是么?”二师姐看向了柳希婉,道:“你说说看。”
柳希婉一脸委屈地低下头,嘟囔道:“就……和他说的差不多。”
二师姐冷冷道:“嗯,只是千万别把赌命当成习惯。在你剑道真正大成之前,出剑务必求稳,人间的意气之争也不值得拿命去作为胜负手,总之……一切有师兄师姐罩着你的。”
柳希婉再次感受到了些温存,坚定地开口,道:“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惜命的,再也不赌了,小婉……一直很听话的。”
宁长久看着她这般自称小婉的乖顺模样,再次感慨命运无常。
二师姐闻言,脸却一下子黑了下去。
不赌了……剑阁好像确实是禁赌的。
她想起此事,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想将柳希婉再拉过来揍一顿。
而此刻,柳希婉再次撞上了枪尖:“师姐,你披着头发的样子很好看。对了……师姐的剑去哪了呀?”
……
……
时间过去了一夜,宁长久靠在墙壁上,恢复了精神。
先前,他在第一次离开天榜顶楼之时,恶将他的一部分精神强行篡夺而去,然后利用那些精神作为光,在他回到房间之后,顺着自己原本的精神,遨游至那棵巨木下。
这样做或许可以避开一些目光的窥探。
宁长久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封印,防止自己去思考那个故事,只在识海中将其折叠,然后以‘重中之重’四字打上了标签。
宁长久吐了口气。
她走出屋外,凭栏眺望风雪。
柳希婉从楼梯上走来,道:“披风还我。”
宁长久解下了披风,替她披上,微笑道:“你的师姐可比我的凶多了,不过常言道严师出高徒,柳女侠未来可期。”
“期你个大头鬼!什么未来可……”柳希婉想到了某个词,话语稍顿,更加愤怒:“下次见面,我绝对饶不了你!”
宁长久叹道:“修剑何必这般戾气呢。”
柳希婉道:“你自己把火柴擦亮了扔进柴堆里,然后还怪柴烧得旺?陆嫁嫁怎么就遇到你这种人啊!”
宁长久淡然一笑,道:“打败我的办法,想听么?”
柳希婉眯起了眼睛,极其不信任地看着他,道:“哼,肯定又是陷阱,你自己留着吧!”
宁长久无奈道:“那我也只好敝帚自珍了。”
柳希婉白了她一眼,她系好了自己的披风,道:“我要回去了。”
宁长久道:“若是剑阁对你实在不好,可以来古灵宗的。”
“师姐对我……好得很!”柳希婉气恼道:“我也不来给你添乱了,免得你后院起火,把你这头白眼狼的胡萝卜烤成灰。”
宁长久道:“我对嫁嫁与襄儿她们,向来是说一不二,很有威严的。”
柳希婉冷笑不止,她背上了剑,扯着披风,将自己重新裹成了只猫头鹰。
“对了,记得去一趟赌场。”
临走之前,柳希婉说。
“赌场?去那里做什么?”宁长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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