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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什么情况?
我本以为来者如此煞费苦心,先引开苗家人的注意力,后孤立我们,多半是太平道的强者,想赶在芦笙会之前,给我们来个擒贼先擒王,没成想,来的居然是谢志坚他爹?
既然是他,完全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寨,为什么要引开苗家人,趁虚潜入?
又为何使出大手段,要把我们这间屋子孤立起来?
来者面沉似水,任由谢志坚跪着,缓步走了进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躬身拱手:“晚辈杨林,见过谢伯伯。”
“没你事,坐吧。”
他淡然走上前,在桌边坐了下来。
我又哪好意思坐,只得站一边伺候着,同时心里有点发虚。
毕竟是我把人家儿子勾搭到这苗疆来冒险,现在被家长抓了个了现形,能不心虚么。
而谢志坚显然比我还虚,都不敢起来,跪着转了个圈,面向他爹:“爹,您听我说……”
谢父冷哼一声:“你想说什么?”
谢志坚顿时就结巴了:“爹……儿子想……”
谢父一声怒哼,整个屋子都随之震颤:“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不要说谢志坚,连我都被他这一声质问,惊得一哆嗦。
我刚想开口给谢志坚求情,却见谢父一抬手,顿时把我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只见他冷冷的注视着谢志坚:“既然你还认我,那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您问。”
“你在黑龙江惹下那么大的祸事,害东方红惨死时,想过我这个爹吗?”
“你撺掇你师叔与黑龙教作对时,想过我这个爹吗?”
他一连两个质问,已然把我和谢志坚问得不寒而栗,不敢抬头直视他。
他却调转视线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的再次质问:“你和杨会首去天津、回北京时想过我这个爹吗?现在居然还跑到苗疆来惹祸,中原都已经容不下你了,是不是?”
屋子里的温度随着他一连串语带冰寒的质问下降到了零下,可谢志坚却额头见汗,彻底语塞,我也是苦笑不已。
谢志坚毕竟是龙虎山谢家的嫡系传人,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名门之后,身份与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这一段时间他跟着我胡作非为,也都是出于自愿,但要说我一点责任没有,那也是扯犊子。
我只得硬着头皮替他开脱:“谢伯伯别生气,责任不在志坚,在我。”
然而,谢父只是冷冷的一个眼神,就看得我把后边的话全都抛到了南山去了。
“说了没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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