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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席寻梅,曾经也极为担心虞问天拥兵自重,为了皇权,倒戈一击。
可现在听了虞问天的这一席话,席寻梅知道自己曾经想多了,这位大皇子,还真放下了争夺那权柄的心思。
所以,他逃脱了那樊笼,得到了新生。
而自己,却依然困在那樊笼里,至今未得解脱。
宁玉春为二人倒了一杯酒,他没有去劝导席寻梅,而是说到了秦墨文。
“墨文兄家中变故,他给我来过一封信。在这封信里,我本以为他会诉说一番心里的苦楚,结果一个字都没有。
他说的是关西道,而今关西道丰州和银州这两处试点县,招商引资的工作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效果说不上多显著,却也引来了大大小小数十户商人。
在他的那封信里,充满着希望,他坚信关西道会越来越好,他相信只要给他五年的时间,他就能够将关西道从虞朝十四道的倒数第二道,给提到至少前六的位置上来。”
宁玉春说着这话看了看傅小官,笑道:“墨文兄说……他自幼得秦秉中秦老的教育最多,而后却受了你的极大影响,尤其是那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鞭策着他砥砺前行。”
“他还说,老子就不信搞不过傅小官,哈哈哈哈!”
宁玉春大笑,向傅小官举了举杯子,“定安伯啊,墨文兄说下次再见时候,和你比两样东西,其一是酒量,其二是政绩。政绩我不知道,但酒量你比墨文兄可差远了,来,先干一杯培养培养!”
傅小官笑着摇了摇头举起了杯子,他自然明白秦墨文这意思。
这家伙倒是老到,没有直接写信给他,而是写给了宁玉春。他借着宁玉春之口来表示他对自己的谢意。
这杯酒是宁玉春代秦墨文所敬,可必须得喝了。
傅小官接下来转了个话题:
“道桥股份募集早已完成,这沃丰城的四通钱庄分部也正常营业了,接下修路是沃丰道的一件大事……”
傅小官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地图摆在了桌上:“从沃丰城往兰陵县,官路全长八百七十余里。但得考虑到祁州和清州,你瞧瞧,”
他的手落在了这地图上,“沃丰原的这一段都是平原比较好修,但是要出沃丰原,就必须穿过金阳山才能抵达祁州重镇金阳。这条山路……得费些功夫,原本的那关隘通道得扩宽至少一丈。
出了金阳山之后就好了,从金阳而至祁州州府祁云城再至大丘,从大丘而至清州州府霍兰城,这一路基本都是坦途。”
傅小官顿了顿,抬头看向了宁玉春,“所以三个州府需要同时进行,而你就得负责从沃丰城出金阳山的这一段。这是修路的第一阶段,等这条主干道修好之后,再根据各州所辖县郡的商业化程度,还得修若干条支线。”
“等所有支线和主干道连接完成之后,这交通网络才算完成。”
“这大抵需要五年!”
傅小官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宁玉春明白傅小官之意,他慎重的点了点头。
虞问天惊讶的看了看傅小官,什么都没问,独自喝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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