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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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战刀划破空气的尖啸将要摧毁她心中唯一的太阳了，她能清楚地感到那些刀刃中包含着极度深沉的黑暗。

太阳要陨

落了。

于是手握战刀的恶魔们迫不及待地露出各自的快意、贪婪、嗜血。

他们各自看中了那华贵长袍的一段，锋利的战刀承担起了餐刀的功能，比划着要切下那一块来大快朵颐。

太阳早在恕瑞玛崩灭时就陨落了，符文战争不需要太阳，光明太刺眼，要扑灭掉。

画面像是定格了，佐伊那暗淡无光的眸子注视着太阳，湛蓝之中倒映着什么，视线聚焦。

啊，他在对我眨眼睛，太阳的眼睛是黑色的呢，里面有星星，好漂亮。

佐伊的耳边是连绵的暴雨，是轰鸣的雷霆，是刀剑撕裂空气的尖啸，是少年兴奋的嘶吼，但她就是听见了那声音，如同传说中来自神灵的天言。

“笑一笑。”他说，声音温柔得像是阳春三月里从远方吹来的风。

太阳想看我笑啊，妈妈也说佐伊笑起来最好看了。

于是佐伊就要回报以灿烂的笑容，这是那道暖风的回礼。

可任凭怎么扯动，总是不对劲，娇嫩的小脸像是僵硬的石头。

她笑不出来，她只撅着小嘴，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对不起。她对太阳说，一股巨大的悲伤将她淹没，太阳从前没看见过我的笑容，以后也看不到了。

对不起。

另一边的少年给太阳判了死刑，被那么多战士围攻，即便是自己部落里的先知施法者也难逃一死。

于是他安心地开始继续享用自己的战利品，战刀划过小裙子，呲啦！是布帛破碎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血液在心室中喷发，被那低语点燃，然后将这烈火燃遍全身，烧毁名为道德的枷锁。

“嗬！嗬！”伴随着的是少年粗重的喘息，像是头野兽。

与此同时，战刀终于落在太阳的身上。

沙沙~

怪异的是，传来的并不是血肉在利刃下分离的畅快——在战士们惊愕的目光中，之前那个武士的遭遇开始在最接近那个神秘人的战士身上出现。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

诡异的热风将那些组成人体的砂砾带走，惨叫声甚至压住了那铺天盖地的闷雷，直让人浑身汗毛倒立。

紧接着，像是瘟疫，所有战士都开始惨叫起来，他们像是飞蛾扑火般冲向太阳，然后气化在那无边的光和热里。

太阳开始往屋子里走，脚步不紧不慢，那身周的惨叫声像是迎接他的礼赞，又像是给予他们自己的挽歌。

昏黄的火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屋子里亮了许多，地板上多了一层闪亮砂砾。

这是为迎接太阳铺就的黄金地毯。

时间不多不少，等到最后一丝惨叫消逝的时候，太阳站到了佐伊面前。

“魔鬼！你是魔鬼！啊！你不要过来！啊！”

少年此时依然没能完全扯下佐伊的裙子，但他不敢面对太阳，慌忙提起裤子，疯狂地叫喊着想往后退。

非常合理地，他不慎一脚踩在砂砾上，脚滑了，摔倒在地上，只是叫喊声依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