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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了良心!凭什么她有!她为何不杀了朕,让朕知道,当一个好人,也能在宫里好好活下去!」容谚脸颊颤抖,面目狰狞,「朕七岁那年,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在哪里!整整七年!她喋喋不休,要朕以诚待人!良心丢了,她要朕去哪里捡!去她的七年!江长娆该死!她该死!」
我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噼里啪啦滚下来。
容谚上前来,站在两阶之上,将将与我视线平齐。他死死拽住了我的领子,眼目猩红,咬牙切齿,「现在连你也这样!你们江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该死!」
他疯笑起来,「你不想看看容珩什么样?他听着你在外头号丧似的,不知已经在身上捅了几刀了。不知道是身上更疼,还是心更疼……」
我心底一突,如溺水之人攥住了容谚的衣角,勉强爬起来。
容谚使出蛮力拉着我,将我拽进紫宸殿去,脚下沾了雪水,容谚一甩,我结结实实跌在坚硬的地砖上,膝盖已经痛得没了知觉。
容珩背对着我站在那儿,一切恍若梦境。
我顾不得旁的,从地上挣扎起身,再也经不起大悲大喜,「容珩……」
容珩在我开口时,转过身来,身前,是两处极为显眼的血迹,有一个已经干涸,另一个还在往外渗血。
他脸色惨白,对着我厉声道,「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坤宁宫!」
若我听了他的话,老实待着,岂会知道此刻的凶险!容珩将起兵造反说得云淡风轻,可容谚岂会真的毫无准备,坐以待毙!
宋凛抱着一个牌位站在那儿,冷淡道,「三殿下,还差一刀。若您食言,逼得老臣砸了良妃娘娘的牌位,就得不偿失了。」
容谚在一旁冷笑,「瞧瞧,你跟三哥,还真是一路人。一个个为了活人死人的,命都不要。母妃说得真对,毁了良妃,就能连她儿子一并毁了。婉贵妃,今儿,朕让你抱着容珩的尸体哭个够。」
容珩抬起了匕首,抵住了胸口。
我趴在地上,无力抬起头来,漫无目的地伸着手,哀求道,「你别这样!容珩!」
他用了狠劲,刀刃一点点沿着肋骨插进去。
我嘶号出声,涕泗横流,「容珩!你知道自己有多蠢吗!我求你醒醒!」
刀尖儿干涸的血再次被染成鲜艳的红,容珩笑着,最终却没说出一句话。他已经疼得说不出来了。
我凄厉嘶喊,「宋凛!把牌位放下!」
宋凛呵呵一笑,并未动作。
容谚招了招手,外头走进俩人,一左一右将我架起,「婉贵妃,你对三哥痴心一片,不想看看他对你如何么?」
闻言我猛地一抓,捞起了容珩的手,不及抓紧,我便被强行拉开去。
容谚在椅子上坐下来,歪着头,不怀好意道,「三哥,下面轮到她了。」
赵桐芸没想到,死亡不是终结,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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