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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因为小时候有希曼常伴左右,霍尔出席很多贵族聚会并不需要洛芙作陪。
而这对洛芙来说,简直就是新生。
如此幸福的日子,让她惶恐,自己为什么会生病,还有习惯不了圣路易斯的水土以及吃不惯那些名贵的鹅肝,鱼子酱之类食品。
为什么自己会不习惯,明明很幸福。
是不是自己不合适,无法胜任这个对于圣路易斯许多平民家庭女孩毕生无法企及的工作。
重病在身的洛芙想着这些,就算喝下退烧药沉沉睡去时,她也会做“被解雇”的噩梦。
梦里将她从人贩子那里买下的霍尔少爷正站在法修斯家大门前,而她则被丢出了法修斯家的大门。
然后听到他说“我不需要没用的仆人”。
最终看着他转身离去,关上大门。
小小的洛芙被这梦惊醒,醒来的时候却发现霍尔在自己床榻旁看书。
他看得很认真,满是古文的神学书籍洛芙看不懂,她醒来也不敢打搅他。
但洛芙想要观察他,观察他的脸和身体的每一处。
不过很快两者目光交接。
还是少年的公爵少爷问:“醒了?”
“嗯,谢谢少爷给我找的医生。”
她诚惶诚恐。
“你这几天休息一下,医生说你受了风寒,还因为有慢性胃病,营养也不足,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几相结合才导致你发高烧。”
那年冬天洛芙刚满十二,本不该有胃病,但小时候的生活实在是毫无规律,饥一顿饱一顿,吃饭的时间也完全没有个定性,什么时候事情做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不过都是小问题,疗养个半年就好,你不用担心。”
霍尔当时将一份食谱和笔交给洛芙:“这是医生为你订制的食谱,有什么不爱吃的你可以划掉。”
“……啊?”
洛芙依旧惶恐,光是霍尔说她能休息个半年她就够惶恐了,结果还有为她专门订制的菜单。
“作为我未来的女仆,你现在也不必拘谨和感激,我对你好,是因为将来会有用到你的时候,需要你的忠心。”
“……”
对于洛芙那年的世界观来说,也不知何以为报,只能机械点头。
后面的事情很简单,洛芙真就慢慢疗养的身子,去除了那些老毛病,现在身体很不错,唯一无法改变的点就是错过最好发育时间。
胸部和屁股相较于其他圣路易斯生活正常的贵族小姐们而言,稍显贫瘠。
但回想起那些种种往事,她其实也想回到那年对坐在自己床头看护生病的她的霍尔说。
“少爷如此对我,又怎么会不感激呢?”
可一切都没必要说,他不记得也好,只需要尽她所能就好。
于是此刻,洛芙在替霍尔整理好衣物后轻声道。
“时候不早了,快去上学吧,少爷。”
她将他送别,心里很清楚,并不出众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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