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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原本在接受心理师考察的嫌犯李桂芳忽然脑干出血，一会人就不行了。
老赵把王恕送去医院，路上安慰他几句，他闭着眼睛，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到了医院，李桂芳已经是弥留之际，王恕握住她的手，冰冷的唇轻轻地动了动：“妈。”
李桂芳好像是看了他一眼，又好像没有，另一只没被他握着的手垂在了床边。
就这么走了。
老赵突地听见了一声哽咽。
这是老赵跟少年打交道以来，第一次见他情绪外露得如此彻底。
妈妈没了。
**
嫌犯李桂芳的死，让本该接近尾声的案件陷入僵局。
空缺的那部分信息只能由警方补上。
也许是李桂芳整理女儿的遗物，发现了她写下撕成碎片的日记或者什么，知道了真相，从而杀害常富有进行藏尸，在多种情绪之下导致精神崩乱。
而且警方在李桂芳睡觉的床板缝里找到了一张偏方，是治疗癫痫的。
怀疑她有清醒的时候，不然也不会惦记儿子的病症。
总之，王恕作为杀人犯的儿子，成了村里镇上议论的对象。
刘秀对王家母子那么好，我就感觉她像是欠了他们娘俩，还真是欠了，替她丈夫赎罪。
赎什么罪，她那丈夫以前没少打她。
真的假的，怎么都没听说？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她脸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她摔火堆里弄的？
错，是她丈夫把她推进去的。
不会吧，这事儿我们怎么都没听说？
我撞见的，只是没说出去。
常富有还喜欢赌，骨子里烂了。
赌这事大家都知道，她脸上那烧伤我们还真……
没准儿她早就知道他命没了，尸体在隔壁，还装作不知道，甚至想着替王家母子隐瞒呢。
就李桂芳一个人干的吧，王恕那会儿才多大。
他即便没掺和，那他也不知道家里墙缝藏了尸体？会不会是装的……
王恕这孩子心里不知道咋个感受，婶婶照看他那个傻了的妈妈那么多年，他妈妈倒好，把人丈夫给害了。
王晨晨也是，让常富有给糟蹋了，怎么不上派出所报案，我们难不成还会说她不是？
把我们都想成什么人了。
说常富有呢，摊上那样的丈夫，活着还不如死了。
对刘秀来说，李桂芳是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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