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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羽心想,如果轻易把梓溪供出来,就不像为人之母了。于是慌张地说:“没啥没啥,我是听人说那里都是女人,有些好奇就去看看。”
珈宝摇了摇头。“你从来就不是个好奇的人。是不是溪儿让你去的?唉,我多次让他及时收手,不要越陷越深。”
“溪儿也都是为你好!不说这些了。现在那个女人扬言要揭发你的丑事,让你在喇嘛国身败名裂。我苦苦恳求她,甚至都给她下了跪……”说到这里,低下头抹眼泪。
“你……唉!”
“可她说你们这群人毁了她的龙螈寺,她定要你们付出代价。想来想去,她说要你交出镇寺之宝锡嘛鱼,让我转交给她,她才罢休。”
“哼!”珈宝气得转过身去,“想得美!我现在就去派人结果了她。”
“你别冲动。这点可能性她肯定早就想到了,指不定留了什么后手。宝贝自然是不能给她,咱们从长计议,她应该不会真的把事做绝了。”
说完,便移步向门口走去。“我在这里待久了也不妥,咱们回去各自好生想想——”
“你等等,”珈宝却突然怂了。“那个女人的事我听说过了,是个发起疯来不要命的。去年冬至一个人去挑了藤者的老窝,就可想而知了。最近溪儿又把她的家给烧了,结果自己还落得……”
“什么?溪儿怎么了?”魅羽假装慌张地问,心里清楚梓溪多半是被自己的天星术烧伤了。”
“没、没什么大事,”珈宝说,“算了,身外之物而已,她要拿就给她拿去吧。”
说完走进里屋,过了一会儿拿了个比手掌还小的木盒出来。“你把这个给她,告诉她,倘若她食言,我会让她龙螈寺僧人一个不留!”
魅羽接过盒子,“深情”地望了他一眼。转身要走,想了想做戏要做足,又回身加了句:“你不要怪溪儿。他从小没有父亲,怕被人瞧不起,总想着干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你要体谅他。”
魅羽出了禅院,摸了摸包袱里的那个方盒子,恨不得立刻放开步子跑下山去。蓝菁寺人多势大,此时火早就被扑灭了,只是远处还有几缕青烟升起,风中飘着的烟火味时强时弱。
刚刚被叫去灭火的僧人,此时已陆陆续续往僧房的方向走。突然有人指着魅羽说:“你站住。”
她停步,发现前方冲自己走来的是富鸣忻。
“你是什么人?为啥看着如此眼熟?”他眯着眼走过来。
毕竟此人曾见过自己多次,魅羽一慌,也无心撒谎了,夺路而逃。
“捉住她!别让她跑了!”富鸣忻在背后大叫。
魅羽嘴角浮起冷笑,从怀里掏出混元天锤,这还是年初从富鸣忻手里骗来的。转身冲他说:“你看这是什么?你敢追我吗?”
说着朝富鸣忻的方向用力一锤,对方立刻跳至一旁,大叫:“大家小心!”
一声轰隆巨响,富鸣忻刚刚站过的石砖地上碎了一大块。魅羽又随意向周遭砸了几锤,众人都吓得往后退,再也没人敢追上来,眼睁睁地看着她跑了。
来到楼下客栈,鹤琅早就焦急地在里面等着了。魅羽冲他点了点头,几人也不敢耽搁,即刻出来上了马车,往偏僻的郊外行去。
行了一会儿,见没人跟来,三人便出了马车。陆锦把鹤琅的包袱给他拿着,又把魅羽的长鞭递给她。之前魅羽没戴在身上,怕给珈宝看出端倪,虽然穿的冬衣比较厚。
然后陆锦从车里抱出盛着伽陇河水的罐子,三人走进旁边一处隐秘的小树林。
“我先喝吧,”鹤琅把罐子接过来。魅羽知道他是要自己先试试有毒无毒。
结果鹤琅打开罐子一看,“啊”了一声。“怎么这么少了?”
魅羽也凑头过去望。她记得二人当时装了大半罐,回去后一直用泥巴封着口。现在怎么挥发了这么多?可能伽陇河的水和一般人间的水不同吧。
鹤琅叹了口气。“我会喝小口的,”说完端起罐子,很谨慎地小口喝着。喝完九口后,魅羽立刻接过罐子,就见他一个大活人在面前消失了。
一旁的陆锦看呆了。“七……七师妹,你不害怕吗?”
魅羽没有回答,端起罐子来看了看,这下更少了。把心一横,开始一边喝,一边在心里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她放低罐子。只有八口,罐子已经空了。正想着应该怎么办,眼前一黑,她也在陆锦面前消失了。
等到眼前再一亮的时候,魅羽吓了一跳!她此刻站在一座木桥上,桥很高很平整,下面是一条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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