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年轻宦官依旧目不转睛盯着那架水井轱辘,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停在街道尽头处的一架马车走下一名棉衣老人,遥遥望来,然后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当视线昏聩的年迈老人能够依稀认清年轻宦官的容颜后,竟是飞奔起来,年近古稀的老人显然并不经常奔跑,加上身子骨也衰老不堪,临近这口水井处时,狠狠摔了个狗吃屎,溅起一阵尘土,眉发皆雪白如霜的老人没有起身,匍匐在地,抬头确认年轻宦官的身份后,顿时老泪纵横,使劲磕头起来,哽咽抽泣着重复“阿爹”。而那名年轻宦官仅是低头瞥了眼老狗一般的可怜老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老人到底是谁,记起之后,眉头缓缓舒展,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在他皱眉之后,舒展眉头之前。
站在井口旁随意而立的年轻宦官,带给站在极远处的糜奉节樊小柴两人,一股心魄不由自主颤抖起来的无形威压,两人脸色苍白,支撑得很是辛苦。随着貌不惊人的年轻宦官眉头舒展后,两人又恰似如沐春风,好似双肩瞬间卸下千斤重担。一直以来都将年轻宦官视为普通宫中高手的两位拂水房宗师,直到这一刻才窥破天机,那位为太安城陈少保充当马夫的年轻宦官,绝对是当世武道超一流人物,甚至极有可能跻身陆地神仙之列,否则绝对不至于如此返璞归真,肉身与天地浑然如意。
跪在地上的老者身份可非同寻常,正是早年那位押送高树露前往广陵道对付曹长卿的京城大太监,赵思苦,东越遗民,曾是赵长陵安插在离阳的棋子,原本至关重要的暗棋变作无人问津的弃子后,赵思苦就一心在太安城皇宫二十四司里攀爬,以一生无错为赵室青睐,先后执掌过印绶监和尚宝监,与当今司礼监掌印宋堂禄的师父,更是至交好友,宋堂禄成为天下首宦后,对师父也不念旧情,唯独对赵思苦执晚辈礼。赵思苦掌管印绶监长达八年之久,数十年当差做事从无出现过半点纰漏,故而深得赵室三代皇帝信赖,否则离阳也不会让他全权接管拥有天人体魄却被“封山”四百年的高树露,江湖四百年以来的武夫境界划分,尤其是一品四境,都出自高树露的手笔。
这次负责送旨入凉的掌印太监刘公公,如果是在宫中遇上辈分极高的赵思苦,那也需要主动退避至墙根束手而立。但是这一刻,赵思苦竟然跪在地上,给一个看上去年龄给他当孙子的年轻宦官拼命磕头,口口声声喊着“阿爹”二字。宦官在断去子孙根入宫以后,第一件事往往就是认一位前辈做养父或者师父,尊敬远胜亲父,这位最终成为赵貂寺的大太监也不例外,只不过赵思苦这辈子认了两位师父,第二位在御马监当差,位置不高,是京城皇宫里的一张熟脸孔,死在了永徽祥符之间,由于有赵思苦这么个大出息的徒弟,可谓哀荣至极,但是赵思苦的第一位师父,则就早已被人遗忘了,而赵思苦本人也绝不向任何人提及一字。
这次徐凤年之所以会赶来幽州,正是原本在青鹿洞书院悠闲养老的赵思苦突然下山,说有一桩天大秘事要告知他这位年轻藩王。
赵思苦在匆匆赶赴清凉山后,就跟徐凤年说到了他的“阿爹”,一位他在入宫之初就莫名其妙磕头认父的奇怪宦官,那位宦官当时瞧着年岁不长,当时赵思苦只以为是出身离阳本土人氏以及进宫早的缘故,那会儿赵思苦尊称为阿爹的宦官就已经很古怪,好像宫内十二监、四司、八局总计二十四衙门,就没有一处地方是阿爹不能闲逛的地方,赵思苦曾经跟随这位年轻师父为皇室采办过围屏床榻,去太庙洒扫添加灯油、重阳节为北边神武门贴黄、前往尚宝监宝库擦拭过一方方将军印信,在五年之后,吞并中原后离阳的正统位置开始稳固,赵思苦的师父就开始淡出视野,就连渐居高位的赵思苦也寻觅不到蛛丝马迹,他的师父在宫中内务府档案上并无只字片语的记载,姓氏家乡、何时入宫、差事履历,全部都没有,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太安城的皇宫。
赵思苦再一次见到“阿爹”,是离宫前那夜从封藏高树露身躯的宫中禁地返回住处,月色中瞥见一个模糊的背影,一闪而逝。但是老貂寺无比肯定,那个背影就是他的第一位师父,太安城皇宫的真正领路人,一个他连姓氏都不知道的宦官。
但是赵思苦对于这位阿爹,这位让他在太安城皇宫内苦苦翻阅秘密档案也找不到端倪的师父,归根结底,只有一种最为朴素的感情,那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也许在“年轻宦官”看来,白发苍苍的赵思苦不过是在他晦暗而厚重生涯里,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而已,但是赵思苦此时趴在地上的哀嚎,至诚至真。
徐凤年也不清楚这位宦官的真正来历,但是比起更多是官场思维的老太监赵思苦,徐凤年那个武评大宗师的身份,反而容易帮他抓住一些关键,所以他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就很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年是不是你说服举世无敌的王仙芝退回东海一隅之地,不可轻易离开武帝城?”
容貌年轻俊雅如弱冠男儿的宦官置若罔闻,微微弯下腰,去转动那只轱辘,吱吱呀呀的声响,在万籁寂静偶有远处传来一两声鸡鸣犬吠的黄昏街道上,格外明显。
徐凤年自顾自说道:“我之前就很奇怪为何明知兔死狗烹的半寸舌元本溪,为何死前不曾疯狂反扑?如果说三过皇宫如过廊的西楚大官子,当时是因为太安城还有明面上的人猫韩生宣,暗中有柳蒿师,加上坐镇兵部的顾剑棠,又有钦天监内供奉那拨龙虎山仙人,这才无法击杀先帝赵惇的话吗,那么为何由儒道转入霸道的曹长卿最后一次兵临城下,所面对高手,无非是已经落败的柴青山轩辕青锋,却仍是没有直接入城斩杀当今天子赵篆?我一直想不通,而且我最后一次入京,始终没有感受到你的丝毫气息,倒是闯入过太安城的呼延大观到北凉后,跟洪洗象说了一句差不多意思的话,提醒我离阳赵家也许还藏有一手压箱底的后手。所以这次赵思苦找到我,跟我提及你,我开始有些明白其中缘由,亲眼见到你之后,更加验证了我心中猜想。”
徐凤年挥了挥手,示意糜奉节和樊小柴两人退后,越远越好。
他看着这名契合道教经典中“证得真意,返老还童”之异象的“年轻”宦官,笑道:“你知道我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
徐凤年自问自答道:“如果你有一天在太安城以外的某个小地方,可能突然看到路边有个欢欢喜喜啃着糖葫芦的稚童,发现那个家伙才是当时武学第一人,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有些荒诞,也有点憋屈。”
年轻宦官直起腰,扯了扯嘴角,似乎觉得年轻藩王这个说法有些意思。
不见年轻宦官任何动静,趴在地上的年迈太监腾云驾雾一般自行起身然后倒掠出去,直到小街尽头处才停下身形。
堪称出神入化。
徐凤年面对这个人,就像未曾习武时面对武当老掌教王重楼,就像神武城外面对气势汹汹的韩生宣,也像是自己位于巅峰时遇上进入北凉的王仙芝。
徐凤年心知肚明,如果自己没有在龙眼儿平原受到拓跋菩萨重创,双方胜负会在五五之间,但是现在两人一旦要分出生死,自己必输无疑,且必死无疑。
爸爸跳楼自杀,妈妈摔伤成了植物人,钟浈被迫签下合约,与陌生男人生孩子,十月怀胎后生下一对龙凤胎,谁知混乱中她又再次阵痛!原来肚子里居然还有个宝宝存在!她大喜过望,带着仅余的小儿子远离这座城市,三年才敢再回归,万万没想到,缘分的帷幕又一次拉开...
我是一个灾星,刚出生就克死了奶奶,爷爷以前是个道士,为我逆天改命,却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离奇死亡。临死前,他将一本名为登真隐诀的小黄书交给了我,却让我四年后才能打开...
太后废长立幼是哀家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昏君,哀家要废了你。摄政王错失皇位,尽心尽力辅佐换得挫骨扬灰,昏君,我要篡位做明君。顾娴昏君,你无情,你花心,我要嫁你叔叔,做你婶娘。温柔自带锦鲤体质,集万千宠爱,吸干昏君运道。昏君朕太难了。温暖战地记者现场吃瓜。总结最落魄的我遇见最好的你,若你求一世安稳,那这盛世...
被女友甩后,周小昆接到了老爸的电话儿子啊,咱家其实有座矿,你是个富二代啊!穷了二十年了,原来自己是个富二代,周小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无敌流十里坡剑神无厘头李楚穿越到十里坡,成为了一名小道士。在这个神鬼横行妖魔肆虐的世界,弱小无助的他本想在十里坡苟活一世。直到有一天,不得已踏入江湖,他才发现原来世上没有什么是一剑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剑。...
桑榆是一个有阴阳眼的女孩,八岁的车祸后,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时常会对着空虚处说话,微笑,给人留下了奇怪的印象,等她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了。穆容白天是扎纸店的老板,为活人服务,赚些钞票,养活躯体。晚上是代理死神,为地府服务,积攒阴德,拯救母亲。由于看透了生死轮回,穆容的性格寡淡,没有朋友,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