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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又觉得失面子,端正仪态佯装嫌弃,“你们那屋头螺蛳壳转不开身,挤死了,我不想去的,睡都没地方睡伐。”
许思说,“我屋不是空着嘛,分你睡睡?别嫌弃了我收拾很干净的。”
她软着声音,觉得姚荟就是老小孩,吃软不吃硬,哄着示弱几句她心肠就软了。
“好吗,妈妈?明天是重阳节啊,我阿妈跟钟姨还说要炸油墩子,做重阳糕,你也来嘛。”
许思一颗糖一颗糖往外抛。
姚荟不心动都不行,又想起闫峥那冷冰冰的脸,“我去了,闫峥又嫌我念叨。”
许思说,“他不会,我请你去的。”
话说到这份上,姚荟拉开毛毯从穿鞋起来,理理身上稍皱的旗袍,“去去去,那我上楼收拾衣服去?”
“好,要我帮忙吗?”
姚荟摆摆手,“等我下来。”
一踩上楼梯,姚荟嘴巴就翘老高,这儿媳妇真懂事啊。
……
小赵来的时候,一眼瞧见大门口站着的姚荟跟许思。
“姚姨,嫂子,你们这是?”
许思拉开车门让婆婆先上,说,“明天重阳节,我们一起过节。”
破天荒头一回。
小赵第一次见阿姨上象牙巷住,往常闫哥很少提及家里。
小赵晓得他一年到头都往家里打不了几个电话。
那年好像是闫哥跟姚姨吵过一架,后来母子心里有隔阂就疏离了,要小赵说,姚姨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冷清清住疗养院。
闫哥应该晓得吧?
不管了,反正嫂子牵头队长啥都不会说。
车子一路往象牙巷走,很快就到了。
姚荟下车站在街边拍拍衣服,又是那副端庄体面的姿态。
许思帮她提着小袋衣服,“走吧妈。”
听到街头车子响,闫峥看向窗户外。
瞧见许思进来,身后还跟着母亲,沉冷的眼顿了顿。
姚荟恰好抬头,对上儿子目光努努嘴跟许思说,“跟欠他钱一样,不欢迎我,我要回去。”
许思抬头看到闫峥,杏眼一瞪,冲他使了个眼色。
男人沉默着收回目光。
许思说,“妈你又不是不晓得,闫峥对谁都那副样子,快进去吧,看看我屋子你喜不喜欢。”
姚荟半推半就被许思拉着往里走。
路过灶披间钟姨探出脑袋吓一跳,“啊,姚太太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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