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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日头透过外头的树枝缝隙洒落在徐望月头上,桌案上,犹如点点碎银,煞是好看。
徐望月望着眼前整整一大摞佛经,微微蹙起了眉头。
裴长意让她禁足在书房里抄写佛经。
是当真的?
昨夜,裴长意细心帮她上了药,还让青芜给她准备了点心,却始终没有给一句准话。
徐望月低眸,看着手背上包扎伤口的纱布,脸颊微微一红,他指尖冰凉的触感,似乎还在。
青芜端着盘子缓缓走进来,见徐望月乖巧坐在桌案边上。
她穿了一身石榴红如意暗纹裙,披风是牡丹色的,上头绣了精致的花边。
发髻只简单梳了一个单螺髻,斜斜插着一支木簪,没有环配叮当,却有一种莫名的贵气。
那是二姑娘自身的气质。
徐望月抬眸,看到青芜微微一笑,臻首峨眉,目若秋水,漂亮的像是一尊小玉观音。
“二姑娘今日想吃什么?青芜去准备。”
青芜将手中托盘在桌上放下,漂亮的白瓷碗里是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苦涩气味。
那是徐望月的药。
昨夜已是深夜,裴长意看着徐望月睡着,回去帮她取了药过来。
青芜心头觉得有些奇怪,不论何时何地,徐望月这药,一顿不能停?
徐望月看见这熟悉的药,亦是眉头紧锁。
容妃娘娘这药究竟是什么药?竟是连禁足被罚也不能停。
她没有多想,端着药碗一饮而尽,下意识抬头看向了青芜。
果真,青芜脚边放了一个食盒,里面放着琳琅满目的蜜饯。
青芜见徐望月熟门熟路地挑着,忍不住浅笑,“这些是世子爷上朝前,亲自为姑娘选的蜜饯。”
“说是姑娘要服药,绝不能让姑娘吃苦。”
侯府里没有秘密,昨夜在赵氏房中的事,青芜全知道了。
她有些心疼地看向徐望月,那个混账二公子把二姑娘带到那种地方去,回来又被老夫人责骂。
幸亏有他们家世子爷将姑娘救了回来。
青芜正想开口宽慰徐望月几句,却见她神态自若,似乎毫不在意昨夜被责罚之事。
徐望月是当真不在意,她撵了一颗酸青梅入口,酸气直冲头顶。
她缓了缓心神,眼神落在那一摞佛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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