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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听到肖珩也很冷淡地说:“肖启山不会往自己身边放一个私生子,他下个月就会被送出国,你要无所谓,那行。”
肖启山。
应该是肖珩他爸?
女人这次倒没有接着否认,她只是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话说到一半无所谓地笑了:“孩子跟我已经没有关系,就是一场意外,我拿钱……孩子给你们,说得明明白白的。”
“别再来找我了。”她最后说。
从那女人出现开始,陆延就觉得肖珩状态不对。
他好像在无声地、近乎暴戾地表达出一种感受: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要生下来。
既然没打算养他。
为什么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他似乎就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那女人关上门。
这关系够乱的。
陆延正想着,他怀里的小孩儿睡得不安稳,听到楼道里的动静,小孩睁开眼睛,睡得有点蒙,两眼泪汪汪,下意识想在这个陌生环境里找他熟悉的人。
陆延:“他醒了,好像又要哭。”
肖珩正要从陆延手里把孩子抱过去,结果还是慢了一步,碰到小孩身上那件小背心的的时候已经嚎上了:“哇啊——”
孩子嘴里还咬着奶嘴,连哭起来都不忘嘬奶嘴,哭几声哭累了就嘟着小嘴巴嘬两下。
肖珩束手无策:“你刚才唱的什么歌。”
陆延说:“青蛙乐队,小跳蛙。”
“……”
先不说这是什么乐队,但肖珩听到乐队这两字就明白了陆延的曲库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首歌。
说话间,小孩嘬着奶嘴,脸颊鼓得跟嘴里藏了什么东西一样,然后松开嘴,握紧小拳头,打算卵足了劲哭第二个回合。
两位完全没有带孩子经验的未婚男士只能靠青蛙乐队的儿歌哄孩子。
但这次陆延再怎么呱呱呱也没用。
陆延灵光一现:“他可能喜欢听你唱。”
肖珩就差往脑门上刻‘拒绝’两个字:“他不喜欢。”
陆延:“你试试。”
肖珩:“我试个J……”8。
肖珩脏话说一半最后还是没往下说。
“这歌很简单,听一遍就会了。”
陆延说着给他起了个调,用‘啦’代替了歌词。
肖珩被他烦得不行,但还是拍拍孩子后背,跟着陆延起的那句调‘啦’了两声。
陆延玩音乐久了,对各式各样的声音都一种敏锐的观察力和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记录癖。
他平时会习惯带着支录音笔,兴致来了就录点声音:比如下雨时候的雨声,车轮滚在泥泞地上的声音,喧嚣的菜市场摊贩的吆喝声。
肖珩虽然调不太准,但声音跟他这个人一样,冷淡且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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