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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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第2页）

教授私底下跟下面的医生讲，你们可得看准了，这个病人特别奇怪，极有可能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疾病啊。

教授问患者，你仔细地、好好地想一想，最近有没有被狗咬了？这几个星期，几个月内？

患者状态好了些，回想后说几个月前，在厂区附近被一只小狗咬伤了手指。

听闻至此，教授心已经凉了一大半。

其他医生听到这个回答，也是惊愕不已。

大家才明白教授口里说的那个闻风丧胆的疾病指的是什么。

教授缓了一下，继续追问，「当时有打狂犬疫苗了吗？」

「没有，没有。当时自己用水冲洗了一下，没再流血后就不管了。」

教授听完双目紧闭，仰天长叹。

其他医生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要不是教授过来查房，患者可能至死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病。

这哪是焦虑症啊！

唉！

教授把家属喊到门外，说病人不是惊恐发作，不是精神科的疾病，而是狂犬病啊，这是典型的狂犬病发作了。

「我就纳闷，听说患者一喝水就紧张得不得了，病房还把门锁住，窗户也不开，怕风怕光，几个月前又被狗咬了，这还不简单吗，这多典型的恐水症啊，也就是狂犬病啊。」

教授这句话是跟管床医生说的，又责怪年轻医生病史问得不够清晰、思维不够拓展的意思。

「咱们精神科疾病，很多都要完全排除躯体疾病才能下诊断的，这个可不能随意出差错。」

「像这个狂犬病，不用几天病人就会衰竭死掉的，如果没有及时诊断出是狂犬病，到时候病人入院没几天就死掉了，人家属会怎么看我们？怎么给家属解释？病人死得不明不白？」

家属腿都软了，问教授，狂犬病是不是没得治了？

教授无奈点头，一旦发病，100%死亡。

国外虽然有过个例说活下来了，但咱们国内的数据还是认为狂犬病死亡率100%的，无一幸免。

教授要说出这句话，压力山大，但不说出这句话，给家属一个虚假的期待也是不妥的。

家属顿然瘫痪在地，面色苍白，手足无措。

然后掩面而泣。

那么，病人是怎么感染的呢？

教授解释说，

「很有可能咬伤病人的那只小狗唾液里面带有狂犬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