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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其实不是这个。
我咧起嘴,故作爽朗地笑了一下:「王爷对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母亲点点头,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我见她确实是乏了,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年府前,我又回到了方才去过的小院子,从前我住着的地方。
我坐在曾经自己最常坐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个怪胎的事,所以也从没想过要做星星月亮、云彩太阳。
姐姐很好,既有男子的决断,也有女儿家的柔情。
父亲经常对阿姐板着脸,没好气地说她一个姑娘家舞刀弄剑不成体统。可他会叫阿姐「虞虞」,却只叫我「有余」。
我和她是双生子,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有时候我看着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年无虞,忽然就觉得那是世上另外一个我。
而我只要坐在这里望着她就好。
替姐姐出嫁这事,其实我一点也没觉得委屈,也不需要谁的歉意,能够帮到阿姐,我很高兴。
「年有余,你不回王府,在这儿看星星呢!」
我一愣,才发现倪秋来了。
他在我边上坐下,环顾四周,道:「你以前就住这儿?这院子还挺……也一般般吧。」
「你怎么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指指天,「本王还以为你给人贩子拐了去。」
见我不说话,他凑到我跟前看了看我,道:「你这表情怎么这么像城西那个蔡寡妇,年镇那个老匹夫给你气受了?」
我欲言又止,他见我不想说,也不继续追问,只问我要不要吃糖葫芦。
见我听到糖葫芦二字时终于有了几分兴趣,他便拉着我回到前厅和父亲告别。
父亲一看见倪秋便没了好脸,摆着手叫他赶紧滚。
路上我问倪秋,倒底为什么和我爹不对付,他挑了挑眉毛,道:「前年秋猎的时候,本王和年镇射中了同一只……」
「同一只熊。」
「没那么大,射中了同一只……」
「同一只狼。」
「不是,得再小点。」他比划了一下,「射中了同一只麻雀。」
「就因为这只麻雀,你爹就和我结下了梁子。后来到了朝堂之上,他批我一句,我参他一本,他说本王不讲武德,本王骂他倚老卖老。」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原来我爹和倪秋的恩恩怨怨就为了只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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