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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见过?」
赵子钦忽然浑身绷紧,却不言一发,良久过后,他才用耳朵轻轻摩挲着我的肚子,笑道:「他动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不敢抬眼看我,但这更印证了我的话,我与赵子钦的初识绝不是在成亲当日,可我偏偏想不起从前在哪见过。
或许我该继续追问下去,但一瞧见他乐呵呵的模样,还是没问下去,而是傻乎乎地顺着他的话转了话题,「谁?谁动了?」
他立马将我的手往肚子上贴,整个人乐得不行,「我儿子!」
「……」
我觉得他误会了,怀了孕的我特别容易饿,他以为的胎动估计是我肚子饿了的缘故,但我也没打算拆穿,也不忍心看到孩子他爹失落,于是陪他干笑,「你儿子还挺好动。」
四十
皇后的丧事是偷偷办的。
因为罪后之身,不宜大操大办,原本连这场仪式都不该有,是皇帝悄悄召我进宫,特地嘱咐我操办她的后事。
他说:「她虽做了错事,但归根结底错源于朕,她跟了朕这么些年,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朕不想她连死都没个归处。」
皇帝说的这些话,我觉得实在没什么必要,但还是答应了他,这绝不是在帮皇帝忏悔,仅仅是因为皇后曾经对我还不错,又或许同为女人,有时候真的能感同身受,在知晓一切缘由后,我有那么一刻真真切切地心疼她。
我回府和赵子钦说了这件事,其实在回府路上我犹豫了很久,毕竟他生母德妃被皇后害死,若让他去给皇后吊唁,岂不是往他的心上捅一刀。
后来同他讲时,我愣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讲明白,但赵子钦很快就理会了我话里的意思,我原以为他会生气,可赵子钦脸上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当我想着要不向皇帝回绝这份差事时,他缓缓道:「我也叫过她一声母后,给她送终就当是让长安安心了。」
他与长安之间的情谊有多深,我原先并不明白,但我知道他与皇后之所以能平淡相处这么多年,全是为了长安,或许在他心里,始终是有愧于长安的。
我把丧事办在南华府,她那么爱长安,南华府算是她最好的归处了。
灵堂极为简单,一副棺木,再加两三个人,除了她生前的贴身侍女和公公外,就是我了。
赵子钦没来,我也没想过让他来,为皇后悼念这事由我来就够了。
由于害怕被公众知道,一切都办得小心翼翼,好在万事都顺利,为皇后做完所有事后,南华府的大门就此落锁,一把厚重的铜锁挂在朱门上,咔嗒一声便把所有过往都锁在这冷冷清秋里。
我直接回了太子府,这些日子被宫里的事烦得心乱,便想着早些回去与他安安心心吃顿好的,可脚刚踏进屋里,身子便被人从侧边打横抱起,把我吓得直叫唤,可想也不用想,我就知道是谁。
「赵子钦你干什么!!」
「多久没抱过你了,让我抱抱。」
「……」
「嗯,重了。」
我大手一挥直接拍上他的脑袋,「老娘怀着呢,两个人的分量能不重吗?」
赵子钦听得直乐,嘴都合不上,走到床边将我小心放下来,双手撑在我的两侧,整个人缓缓凑近,一双眼弯得不成样子,直勾勾盯着我,笑道:「还不够重,我还得加把劲,把你娘俩养得白白胖胖才好。」
我摸摸小腹,扁起嘴不满道:「合着是看在孩子的分上,才这么伺候我。」
「怎么还吃起孩子的醋?」他腾出一只手捏捏我的肉脸,无奈笑道,「无论有没有孩子,我都把你放在心尖上,这辈子是,下辈子也是。」
赵子钦说完,大概觉得光说还不够,紧接着那张俊脸压下来,唇贴着唇,直接将我亲懵了。
唇舌交缠,呼吸很快就变得又粗又沉,我险些快喘不过气来,直接伸手推他,他倒是亲得忘我,任凭我怎么推都不起来,直到我拿拳头揍他,他才老实起来,躺到我身边,一手抚上我的小腹,喘气道:「你说当初洞房花烛夜我若没醉晕过去,咱俩的孩子早就能说能跑了。」
我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又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他喝得醉醺醺,进屋抱着我直喊媳妇,还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可没说几句就昏睡过去,现在想想实在有趣,于是我笑话他,「别人是和媳妇洞房,你呢,是和酒洞的房。」
赵子钦一听也来劲了,「你可不知道你爹有多不放心我,他生怕你嫁过来会受委屈,拉着我嘱咐了好多话,那酒当然也少不了。」
他一提起我爹我就想我爹了,不和他贫嘴,侧过身认认真真地问他:「边疆的战事如何了?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赵子钦摸摸我的脑袋,安抚我,「快了,不出一个月就能回城。」
我这才放下心,可看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又想到他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他,我正打算改改自己的脾气,对他温柔些,结果赵子钦一句话又把我惹得满面通红,甚至羞得想找地遁进去。
「再给我亲亲,太医说不能行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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