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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
江景寒终于开了尊口,他眼神没了刚才的凶神恶煞。他生得秀气,此时带着伤,倒有股子凌虐之美,看得我……也想去欺负欺负,揍几拳头。
想想罢了,我不敢。看他刚跟傅城打架那势头,打一百个我都轻而易举。
「去房里拿水啊,给你洗伤口。」
「不用麻烦了。」
哟,挺好。那就省事儿了。
「我跟你去就行,我不介意。」
呵呵,这孙子,跟我去房里,我还介意呢。
「行,那就劳您移步,摄政王。」
到了房里,处理伤口时我才发现,江景寒的手看着白净,其实全是伤。刀伤剑伤,新伤旧伤,种类齐全。
「轻点儿,疼。」
江景寒语气平缓,听不出疼。
「这点儿伤你也要叫几句,还带兵打仗,还战神。」
我动作放轻了点,心里鄙视他。
江景寒默了一会儿,道:「喊疼没用时自然就不喊了。你看,我现在说了疼,你不就轻了些吗?」
江景寒声音醇厚温和,不怒不笑时,进到耳朵里,其实,还挺好听。
「这是什么?」
江景寒看到桌上敞开着的盒子,拿起来看。
「别乱动。」
我扔开他手,正要抢。他一下子站起来,举高。
得了,我承认我矮。
够不着。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爱看爱呗。」
我坐到一边儿,扭过头去。
唰唰声传来,江景寒在翻看那东西。
「傅如清,成何体统!你太不知羞了,居然看春宫图。你真是……你就这么不甘寂寞?」
江景寒把我掰回来,兴师问罪。
我本来挺不好意思,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反倒没皮没脸起来。
「摄政王可真是将我好心当作驴肝肺呢。」
我拿过他手上的小册子,凑到他耳边。
「妾身没经验,怕伺候不好您,特意学学呢。那盒子里还有助兴的熏香和药膏子。怎么样,妾身是不是很体贴?」
江景寒愣了,看着我,我冲他笑。
他目光躲闪,居然跑了。
我一阵狂笑。
原来,我和他狭路相逢,皮厚者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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