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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远!”
容甄嬿和盛秀竹都是一软,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屏幕上。
励远被众多记者围堵在校门口,好几只话筒都快杵到他脸上去了。
小家伙站在人群中间,小身子站得笔直,可他的小手里还拎着一只军绿色的小水壶。
聂相思认得那只水壶,是时聿的!
励远肯定是想给时聿送水壶过去,所以才会从学校出来……
“小远,小远……”
聂相思视线模糊,转身就要朝门口跑。
她不能,不能再让小远再受到伤害,不能……
已经够了,够了!
“欢欢!”
“相思!”
容甄嬿和盛秀竹看到跑出去的聂相思,心头都是一震。
盛秀竹一下从沙发里站起,就要追出去。
可眼角看到在沙发里挣扎着哆嗦着站不起的容甄嬿,咬咬牙,高声叫张惠去追聂相思,自己则留下来照顾容甄嬿。
……
励远就读的学校门口。
励远死死捏着手里的水壶,漂亮的小脸和薄薄的嘴唇已是泛青,可望着将他堵死在中间的一众记者的双眼透着许多成年人都比不上的坚毅和沉敛。
这些记者虽诧异与励远的早熟和淡然,但想到他有那样的“母亲”,便都觉得不足为奇。
一枚话筒猛地杵到励远的唇,“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难道聂相思不是你的母亲?你知道你母亲十四岁就生下了你么?”
励远扣着小拳头,一双漆黑如幽潭的大眼冷冷盯向那记者。
那记者心下竟是一怵,不自觉将话筒从他嘴边拿离了分。
“你知道你母亲聂相思曾是你父亲战总裁收养的侄女,你母亲以前是叫你父亲叔叔的。”
“现在家里,你母亲是叫你父亲叔叔还是丈夫?你叫你父亲爸爸还是爷爷……”
“呵呵。”
这位记者问到这里,便惹得一众人窃窃笑了起来。
励远呼吸重了重,小胸脯起伏烈烈,眸光如冷箭般,一一从这些记者的脸上看过去。
随着他的目光所及,众记者脸上的笑都慢慢散了去。
等励远看过去后,笑声基本也停了。
“听说你叫霍励远,为什么不叫战励远?难不成你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战总裁?”
这话问得,不可谓不恶毒,不尖刻!
励远抿紧小嘴,倏地高高抬起小脸,直直盯向那记者,从头到尾没开口的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敢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励远的声音带着孩童的稚气,可盯着那记者的双瞳却分外明亮,亮得人不敢直视,亮得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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