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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柠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后脱了衣服擦洗。
天太热,要不是顾及家里还有个男人她真想穿短袖短裤啊,这位怎么还没痊愈?
不应该啊!
赶紧恢复如初然后留下金山银山外加撑腰信物然后闪人吧……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就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了!
擦洗后凉快了点,沈柠进厨房做晚饭,萧南谌坐在堂屋桌边思索着离开前给她留些什么。
首先要留些人,是保护也是监视,免得这女人没了他又去看村里那些精壮男子。
然后再留些钱……
他没打算带她进京,京城那种地方,像她这般不知死活又好色肤浅的女人,怕是活不过三月。
这时,外边传来喊声:“柠柠,去看杂耍,村口来了杂耍班子。”
是抱着孩子的莲儿。
沈柠正要说等她做完饭再去,可忽然间,脑中猛地冒出一段剧情来。
那本书中提到,男主裴元洲居住的村子在一次秋收后被伪装成杂耍班子的山匪掠夺一空,死伤无数,是裴元洲勉强组织起村里青壮抵抗,这才没被屠村。
沈柠心里一个咯噔,顾不上做饭匆匆往外走去。
萧南谌已经在酝酿要如何开口,却见沈柠匆匆出门,也是这时,刚刚离开的金雕去而复返。
金雕落到他面前:“咕咕。”
萧南谌拿下金雕腿上铁管中的纸条,一看之下,蓦然皱眉。
山匪?
片刻后,萧南谌写了回信放进金雕腿上,随即出门往沈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村口晒谷场,男女老少围了一大圈,不断发出欢呼喝彩的声音。
“好!”
被围起来的空地上,四个人正在表演,举磨盘、碎大石、耍长刀、扎飞镖的……端的是十分厉害,让人眼花缭乱。
旁边地上还坐着十几个,俱是壮年男子。
村民们刚经历了夏收和播种,辛苦数日后正是需要放松娱乐的时候,一个个看得不亦乐乎,没有一个人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以往的杂耍班子里肯定都有小孩子,一些缩骨顶碗一类常见的杂耍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来完成,可眼前这个杂耍班子里没有一个老弱妇孺,一水的壮汉。
再看一旁坐着的那些人中,或直勾勾看着观众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或左顾右盼一双眼珠子滴溜溜打探,沈柠几乎是顷刻间就确认了,这便是书中所说那次山匪进村。
按照书中记载,这次村子里要死不少人……
就在沈柠迅速思索着要如何应对时,忽然,那些山匪中一人起身走出人群往村子里走去。
沈柠犹豫了一瞬,远远跟了上去。
村里绝大多数人都在看杂耍,很多户家里都没人,沈柠远远跟着,就见那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打量。
这是在探地形呢?
萧南谌追上来时看到的就是沈柠悄悄摸摸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的样子。
她扒着墙角探头探脑,一副小心心虚的模样。
再一看前边那穿着坎肩背心大咧咧的精壮男人,萧南谌蓦然想起沈柠冲着地里光着膀子的庄稼汉感叹“真好看”的画面。
他面无表情走上前就要把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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