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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裂的屏风中,空无一物。
方蹇也意识到了不对:“信函呢?被谁拿走了?”
电光石火间,方蹇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你把信函藏在书玉的袄子里让她带走了?!”
辜尨眉头紧锁,不说话。
方蹇脑袋一轰,反揪住辜尨的衣领:“书玉知不知道?”
辜尨格开方蹇的桎梏,拎起大衣,转身就走。
方蹇猛然间脱力,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
书玉等在月明楼旁的小亭内,好一阵腹诽:贺子峘看起来沉静有定数,没想到这么不靠谱,来接个人都把要接的人晾在街头好半天。
正想着,她便感到身后有人在靠近。总算是来了。
她一回头,准备将贺子峘好好数落一番,却见来人身材高大,一身灰扑扑的旧式军大衣,呢绒的高领毛衫直直盖住了下半张脸。
这哪里是贺子峘?
她心生警惕,往后小退了一步以避开那人。谁知那人却亦变了脚步的方向,径直朝她走来。
小亭子很快便到了尽头,她欲再退却退不得了。亭下是久未休整的花草,泥泞一片。她咬咬牙,爬上栏杆就要往亭下跳。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阻住了她的动作。她后颈吃痛,直直摔在了小亭中。抬头,只见披着暗灰军大衣的男人眸光暗沉地盯着她。
“信在你手里?”沙哑的声音像指甲盖划过铁片。
“什么?”她茫然。
男人似乎笑了,浑浊的眼里有了几分神色变换。他不再说话,只一手抓住她的小袄,用力一扯。
一拉一扯间,一块绣着桃花的绢帕从小袄里掉出,飘落在地。
她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这块绢帕什么时候到她衣服里的?却再没有时间留给她细想,一双长满茧子的大手顷刻间扼上了她的脖颈。她想要呼救,奈何对方显然精于此道,拇指发狠地扣住了她的发声要道。
男人似乎有些微惊讶,轻蔑地哼了一声:“一手就能捏死的货色,哪里需要劳烦我们出手?”
神志涣散间,书玉忽地飞起一脚,踢向男人的要害。奈何对方的动作比她更快,一腿勾住她的脚,轻轻一拧,一股钻心的痛便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知道,她的脚骨骨折了。
“呵,不过是一只会挠人的小猫。”男人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她觉得脑袋和肩膀快要分家了,脖颈处已痛的失去了知觉。恍惚间,脖颈处的桎梏骤然消失,她跌倒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
抬头,泪眼朦胧中,只见灰衣男人对面又多了一个人。一身白色贴身单衣,外套不知所踪,显然来得匆忙。那人肌肉贲张的胸前,坠着一个古铜色的十字架,于树影中幽幽地泛着冷冽的光。
是韩擎。
两个男人,一灰一白,俱是格斗中的高手。短短数秒,两人已拆了五招。
灰衣男人保持着进攻的姿态,浑浊的双眼透着兴奋的嗜血光芒。韩擎松了松手腕,咧嘴看向对手:“你打不过我。”
灰衣男人的眼中突然爆出了精光:“我不需要打败你。”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伸手便要擒地上的书玉。
韩擎心一紧,迅速截住灰衣男人的动作。灰衣男人似乎就等着他分神的那一刻,一柄手。枪已瞄准了韩擎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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