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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迟忿忿不平,对着书玉低声牢骚道:“腐败,太腐败了!”
书玉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把包厢给退了?”
贺子迟为难地咽了咽口水,没话了。
辜尨悠闲地坐在靠背软椅里,啜了口茶,慢悠悠道:“你们确定要在这里找?”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得书玉微敛了容。
她当然知道在这样的赌博场里不可能找到所谓大陆最厉害的刀者。
但她没有时间。
她承认她心急了,可她实在没有办法慢慢消耗光阴去寻遍使刀的隐者。而在这样的赌刀场里,她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一位相对合格的用刀者。
刀术不够精湛不要紧,这些身上押着赌金的刀客会拿命来搏刀。
面对拿命搏刀的人,往往连刀术精湛者也不敢小觑。
突然,旁观席上欢腾起来。原来环形比试场两端的帘子不知何时被拉了起来,两副帘子后各走出一个人来。
两人都穿着刀场特制的服饰,一红一黑,衬得手中握着的刀愈发叫人胆寒。
书玉发现,那二人手中的刀并不一样。
一个握着柄直刀,另一个攥着一对弯刀。无论哪一种刀,都泛着冷冷的光。
书玉不禁侧头对辜尨耳语:“看看人家的刀,再看看你的刀。”
辜尨袖中的小刀看起来委实像个玩具。
辜尨无辜极了:“诶,不能以貌取刀。”
“你要押哪一个?”书玉不与辜尨争辩,反而来了兴致,“你觉得他们俩哪一个更厉害?”
贺子迟忽然插嘴道:“当然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咯。”说罢,噔地一声把几个铜板掷进了侍者捧着的筹码罐。
书玉好奇:“为什么?”黑衣刀客满面虬髯,手握锯齿弯刀,气场骇人。可那红衣刀客看上去也不赖,身材颀长,双眼如炬,手中那柄直刀上隐约还残留了血渍。
“这还不简单,那红衣服的长得太秀气了。”贺子迟理所当然道,“娘炮一只怎么赢?”
书玉咳了一声,下意识去看辜尨。要说秀气斯文,谁也比不上辜尨吧。
奈何旁的一个两个都拜服他的刀术。
辜尨神色悠闲,仿佛没听到贺子迟的论断。
书玉有些犹豫。该押哪一个呢?被贺子迟那么一说,她确实觉得黑衣刀客更厉害,但红衣刀客更合她眼缘啊。
到底该选哪一个?
辜尨笑了:“随便押一个。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给点建议?”书玉求助似的看向辜尨。
辜尨淡道:“押哪个,结果都一样。”
书玉更糊涂了,怎么会结果一样呢?想了想,她决定押红衣刀客。谁让他合她眼缘呢?
“先生,您要押哪一方?”侍者躬了躬身,问辜尨。
辜尨摆摆手:“这一局没赢头,不押。”
赌金押罢,台上两刀客开始相对出招。
几招下来,越发激烈,书玉下意识巴着栏杆往场子里看。
一边看,一边小声叨叨。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哦……居然还能那么打……
一轮还没结束,她已然觉得自己对辜尨使刀的这一面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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