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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董昭的劝说,张燕却不愿意听从。
此时,恰好有人来报,说是张方已经抵达河内郡,留守的孙轻已经去接了。
张燕便顺势对着董昭说道:“伯正奉皇命而来,我这做父亲的总不至于用他叔父的命来迎接他吧……不如先将于毒与眭固二人带回去,再做处置?”
心中乃是起了拖延时间的意思。
董昭却不为所动,与张燕一般固执己见:“将军父子皆为汉吏,岂能视汉律于无物?”
张燕想了想,又对董昭解释道:“公仁,若是我在此杀死于毒和眭固二人,只怕他们的部众会人心惶惶,一旦被有心人煽动,作乱也不是不可能的。”
“总之,伯正既然是奉命而来,我先带着这两人去见伯正,再做讨论,如何?”
按理说,应劭在他来之前应也调查了许久,竟没有一点方向吗?
他甚至有些怀疑应劭是否真的有陛下所说的那般有能力、值得信任……
毕竟是亲儿子,张方知道张燕在河北各处其实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来源。
“你把为父当成什么人了?常山郡是你我父子的故乡,于毒和眭固不止劫财,还害命,我亦深恨之,又怎么会对准许对乡人动手?”
“就这一句?”典韦哑然,好一会儿才留下一句“无趣”,然后不理孙策了。
又一日,张燕带着人一路送别,一里、五里、十里……直到将近二十里地,张燕才终于勒停坐骑。
孙策有些不懂应劭的看法了。
“应该快了……”沮授望着西方说道。
巨鹿郡的另一边。
……
董昭自无不可。
张燕见董昭终于退让了,他也退让了一步,说道:“我们原本就是要去巨鹿郡那边去再去查一查白绕。如今不妨与伯正在白绕处汇合,公仁觉得如何?”
稍后,在返程的路上,张燕对同来送别的董昭说道:“公仁,白绕这里查了多日,都没什么进展,这下,你该相信黑山军是无辜的了吧?”
只留下张燕表情怪异,煞是好看。
待到五六日之后,思念儿子心切的张燕终于见到了张方。
他抓着董昭的手,万分不舍:“公仁,若你出了意外,我如何同应使君交待!”
孙策问道:“敢问使君,到目前为止我等只见了赵延的踪迹,但贼人人数不少,却不知在劫掠杀人之后,贼人去了何处?装有财货的车马总该有印记吧?”
张方只觉得自己承受了太多,眼下这局面是他出京时从未想过的。
“这就是欲加之罪了吧?”张燕刚要反驳,但自己却先沉默了。
沮授笑道:“典君乃是性情中人。”
等到沮授介绍完,又给了孙策等人一阵思考的时间后,刺史应劭才问道:“这一路走来,诸位已经知晓了赵延路上的种种,包括在巨鹿郡内有人提醒他注意贼寇之事,现在,诸位有何想法?”
汉律两个字刚出口,张方就注意到他的父亲就已经皱起了眉头紧盯着他。
张方再度反驳道:“阿父,我多次见过陛下,也曾与陛下交谈过……陛下绝非是阿父所想的那种卸磨杀驴之人。”
“没了?”
张方看向张燕,忽然道:“阿父,不如就将部众交出去吧!这样,不仅山谷中的百姓能受到朝廷的救济,阿父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烦恼。而且,孩儿相信陛下也一定会善待阿父的!”
光熹五年七月,黑山军白绕趁平难中郎将张燕不备作乱,于毒、眭固皆反,驱赶张燕至巨鹿东。
“就算来救,只怕也要为父把黑山军的交出去吧。”
不过在寻求孙策等人帮助的路上,他还是向张方保证道:“有孙轻和王当在,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一定能守住咱们的地盘,护好你母亲。”
张燕明白,眼下这群人中,够资格留下安抚白绕而不使白绕疑心的,只有董昭了。
别驾沮授指着一面墙向孙策等人介绍道:“当时赵延的尸身便被定在此墙边的一处木桩上,有人露布此墙,上书讨灭宦官……”
沮授则指了指西面黑山军所在的位置,回答道:“使君在等那里的一个结果。”
沈辉脑袋不小心被砸了下,结果被砸开了某个神秘部位,开启了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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