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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有匪站起身,提步要离开。
洪帮跟段薄擎关系不好,史岩过来其实就是挑事的。
史岩喝光了洋酒,往地上一砸,很轻浮的对台上道:“听说风晴小姐的歌都是现学的,不知道学过小冤家没有啊?!”
“抱歉,没有。”婉兮在月宫听过白曼丽唱这个曲目,歌曲嘛讲的都是情情爱爱。
按照旧思想是有点轻薄的,不过曲风也很顽皮。
并不算完全低俗,她也不排斥学。
只是月无双把她往高雅方向打造,根本没教她这类的曲子。
史岩一脸惊讶,道:“您可是月宫舞厅,啊!不,大上海所有男人的冤家呢。那么风情万种,玉臂千人枕,不该不会这一首歌。”
“你说谁玉璧千人枕?”婉兮一直清淡柔和的目光,忽然染上了一丝寒意。
史岩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从出来混就受过一次女人的恩惠。
那还是在幕沪号上,人家顺手搭救。
也不求回报,只当举手之劳。
他当下就很佩服那个女子,不过却不是怕她。
眼前这个女子眼中的寒意有一丝血腥,像是军人眼里才有的杀戮和冰冷。
他竟然产生了些许的后怕,“听者自知,没必要我说第二遍吧。”
“好一个听者自知,只是在场没人符合您说的这个条件呢,史二当家口不择言,该罚。”婉兮含着笑意,眼里的冷却始终没有褪去。
在这个欢乐场中,大部分人醉生梦死、觥筹交错。
她改头换脸没有必要计较,可是她的尊严代表了夫家的尊严,不可以有一丝退让。
大部分人都在附和说史岩该罚,群起而攻之让史岩下不来台。
吴有匪停住了步伐,好似又重新认识了她。
孔凌尘坏笑着问他:“匪匪,怎么不走了?”
“他这颗棋子和想象中不一样,总给人新的惊喜。”吴有匪对她彻底感兴趣了。
那种兴趣和从前不同,从前是看在婉兮的面子。
现在他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他要的就是她。
即便她不是婉兮,即便她是段薄擎的棋子。
孔凌尘在吴有匪的包厢里坐下,仰头饮酒,“不好意思,你能不对她感兴趣吗?我……刚好也想要她呢。”
“你不是有金朵了吗?”吴有匪皱紧了眉头。
那一头,史岩脸色发黑。
恨恨的看着台上,恨不得把婉兮一枪崩了。
几个洋人不知道察言观色,没看出来气氛很僵了,“风晴小姐打算怎么罚这个乱说话的客人啊?”
“请他到台上来,唱两句。”婉兮笑道。
史岩额头的青筋暴起,“你别欺人太甚,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个卖唱的娼妇。”
“看来,您的嘴,是不能放干净了。”婉兮缓缓的举起枪。
段薄擎一直在二楼不显眼的角落看戏,嘴里的烟此刻都掉到地上了,“她哪里来的枪?”
“诶?这枪好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孔凌尘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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