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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看着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儿,有些无奈,“你一个女孩儿家懂什么,娘是过来人,看得比你透彻。”
“你们那些事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欢怀谦哥哥,我以前便许过愿望,我非他不嫁!”左颐君的脸上现出一丝倔强。
左达和赵氏都面露惊讶。
赵氏的惊讶转为了愠怒,“你喜欢他,可是他喜欢你吗?你不知道他和那春宵阁头牌闹出的风流事吗?你日后嫁过去他如何会对你好!”
左颐君登时也露出愠怒的神色,“谁说他不喜欢我的,他还特意给我写了信,他和那风尘女子的事你们刻意瞒我,我怎么知道?况且,这件事怀谦哥哥在信中已经向我说明了,他只是一时糊涂,他被禁足之后才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我。”
“他何时与你传信?谁给你传的?”赵氏脸色越发难看。
左向磊站了出来,“娘,是我帮妹妹传的。那日我去郁府便收到了这封信。”
赵氏一阵激怒,“你真是糊涂!你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整日与他一道,难道不知他的心性吗?”
“怀谦心性是有些好玩,但本心不坏,况且妹妹一直属意于他,娘难道便看不出来吗?”左向磊大声说着。
“学会了偷腥,日后便总是念着偷腥。”赵氏甚是气恼,说着时还不忘瞪了一眼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左达,左达便故意看向其他地方,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目光。
左颐君有些哀怨地说:“娘总是教育我,不要奢望我日后的丈夫只娶我一个,我自然是早有准备,既然我嫁与谁都要与旁人分享丈夫,我为什么不能选一个我喜欢的?”
“你!”赵氏没料到平日那么孩子气的女儿竟说出这番话来,就像有人训练过似的,她叹了口气,“婚前便到处鬼混,便是品行不端。”
她说得那么直白,似乎是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的刘氏。刘氏虽然心有不悦,却也是隐而不发。
左颐君怒瞪赵氏,“往日怀谦哥哥来府上玩耍,娘亲每一句话都是夸赞,今日却全然把他驳斥得如此不堪!娘真是善变之人!”
她也不顾赵氏,转向左达,她抓着左达的手臂撒娇着:“爹,你定要为我做主,女儿只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左达本就心生动摇,见女儿竟是如此中意,不禁更为动摇。
刘氏见情势成熟,她笑盈盈地站出来,说:“这几日怀谦与我诉说他对左小姐的深情,央着我来提亲,我本深觉怀谦做了错事,无颜前来,但委实不忍他痛苦,终究厚着脸皮来了,今日不想左小姐竟也对怀谦甚是钟情,如此一来,真是极好的。”
左颐君听了,顿时心花怒放,露出羞赧之色。她又重新向左达投去哀求的神色。
左达清了清嗓子,说:“夫人,此事……”
赵氏依然一脸严峻之色,“这事我绝不同意!”
刘氏与锦心不禁对望一眼,想来此事定是不成,她正暗自懊恼时,左颐君突然对赵氏大声喊道:“娘,如若你不答应,我便死给你看!”
她喊完,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要往柱子上撞,赵氏未料她会如此,登时大惊失色。
左颐君本只想做戏,却不料一下子没刹住,真的结结实实撞了上去,“咕咚”一声,额头上流出血来,她也晕倒了过去。
赵氏赶忙上前把她扶起,又是叫大夫,又是掐人中,左颐君终于睁开眼睛,她疼得泪眼婆娑,“娘,如若你不答允,我便真的不活了!”
赵氏心里揪了一下,左达也是一脸怜惜,他决断地说:“君儿都寻死觅活了,你还要横加阻拦,难道真要弄出人命吗?好了,这事便这样定了,即刻交换名帖,请人看日子,把婚事操办起来。”
赵氏就是再不愿意,也只得点了点头。左颐君登时露出欣喜的笑。
刘氏和锦心不禁也露出微笑,一切都如檀芮所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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