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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国强也够急的,下午就要坐飞机来。关山月客气了一下,问道:“我接您去?”陶国强说:“这是公事,怎么能麻烦你去接呢?不过,你要闲着没事去接也行,要不你的小地方在哪儿,我们还不知道呢。”
得,还被粘包了!关山月还没说行呢,陶国强又说道:“这次小宫也去,我就喜欢听你俩斗嘴,你不是也挺享受吗?别跟我说好听话,规规矩矩的来接我们。”
知道宫蕊真的要来,曹秋水不高兴了,说道:“难道他们部门里只有她一个警察不能?她肯定是故意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关山月安慰道:“估计是看她是个女孩子,就给她安排一些轻松的工作。也或者这是她们内部的分工。你放心,我绝不会和她发生任何关系。”
不光曹秋水恼火,宫蕊真的要来关山月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过去两人常斗嘴,那是敌我双方,现在俩人不清不楚的,别说斗嘴了,见面都尴尬。关山月真想安排一个人接去,但是又担心宫蕊生气,这事迟早要解决,只好厚着脸皮,开着车去了机场。
等他们的飞机到了,天已经黑了。这次来的人多,考古的五个人,再加上警察小张和龚睿,正好一辆商务车能坐得下。
一见面,陶国强哈哈一笑道:“咱们真有缘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关山月调侃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见你,以后估计也不会遇到这事了,即便是遇到了,我也不通知你。”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陶国强还没说话,宫蕊悻悻的说道:“你是嫌弃我吗?嫌弃我就直说!”关山月哪敢惹这个怨妇?赶紧说:“怎么会呢?我是和陶叔开玩笑呢。为了尽地主之谊,咱们去市里吃顿大餐,怎么样?”
陶国强哈哈大笑:“你这就叫出力不讨好!至于吃大餐就算了,我们这是公事,哪能好意思总让你破费?”关山月说:“这是小事,到我老家了,不招待好你们还不挨骂?”陶国强说:“开玩笑归开玩笑,真的不用了,咱们直接去你老家,工作为重。”
恭敬不如从命,开到服务区吃了顿便饭,开始往回返。车里只有宫蕊一个女性,何况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对“冤家”,所以就让宫蕊坐到了副驾驶。不过他俩哪还有心思斗嘴?宫蕊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闻着身边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茉莉香味,关山月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陶国强见两人不斗嘴了,便打破沉默说道:“接到你的电话,我查了不少资料,终于知道了‘西王母’是何方神圣了。”关山月说:“是‘西突厥王母’吗?”陶国强本来想卖弄一下,却没想到关山月已经知道了,说道:“知道了你还逗我?你小子真不是好人!”
看来欧阳娜娜说的是对的,关山月乐道:“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学习,不耻下问。”宫蕊忽然睁开眼说:“不吹牛能死啊?”关山月登时语结,闭上了嘴。陶国强哈哈一乐:“这才对嘛,你俩不拌嘴我反而不适应。是不是几天没见,陌生了?”
宫蕊说完就后悔了,本不想搭理他,可是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见陶国强调侃他们,尴尬地说:“我就是看不得有人嘚瑟。”关山月讪讪说道:“我这毛病是改不了了,哈哈,其实我是听别人说的。”大家又是一乐。
小张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宫蕊深深的爱上了关山月不能自拔,让他心酸不已。但是关山月和宫蕊之间又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心里还燃着一丝希望,插话道:“小宫这一阵儿心情不好,我们都没人敢惹她,你们可不要触霉头啊。”大家又是一乐,见没有热闹可看,不一会儿迷迷糊糊的都睡着了。
没人说话,关山月集中精神,一路不停回到黄溪县,此时已经大半夜了。考古不是盗墓,虽然大家急不可耐的想看看传说中的西王母,还是准备好好休息,明天再战。
把大家安顿好,关山月正准备睡觉去,手机叮铃铃的响了。一看是宫蕊打来的,关山月心里矛盾极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就听宫瑞说道:“来我屋里一趟。”
关山月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咱明天再说好不?”宫蕊生气,咆哮道:“不行!马上来,不说清我睡不着。”不容分说挂了手机。关山月只好去了她的房间。
进到屋里,看到宫蕊已经脱掉了外套,穿着紧身的毛衣,曲线尽显,让关山月心里一热。见她站在床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说话,尴尬的挠挠头,琢磨着怎么开口。忽然想起那六千万来,赶紧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宫蕊的面前说:“这是那笔钱,你收好吧。”
宫蕊看了一眼关山月的手中的银行卡,又楞楞的盯着他的脸,他这是要和自己划清界限吗?一时间心里无限凄凉,眼泪扑梭梭地流了下来。
关山月心里哀叹一声,抓住她的小手,把卡塞到了手心说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宫蕊,真是对不起了,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惊鸿一瞥,是南柯一梦。希望你不要哀怨,不要固执,不要再折磨自己,那样只会枉然消磨自己的青春。”
一连串的泪水从宫蕊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身子微微地颤动着,没有一丝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看着宫蕊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关山月的心都快碎了,安慰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害你,你也不能害了自己。”
宫蕊忽然哭出了声,呜咽着说:“可是你已经害了我!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哭过,可是认识了你,我的生活全变了,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你真是个混蛋!”
关山月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帮她擦擦眼泪,说道:“你就当这是一场噩梦吧,总会过去的。以后要坚强,不能固执,好不?”宫蕊心里发狠,张口咬在关山月的手上。关山月不敢稍动,任由她发泄。
咬了两口,宫蕊心里好受了不少,“呸”了一下说:“真臭!”关山月一乐说:“怎么也比猪蹄子香吧?”宫蕊小脸一红,忽地抱住关山月的脖子亲了上去。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关山月本想拒绝,可那香甜的味道着实让他迷恋,不自觉地热烈地回应起来。宫蕊脑中一片空白,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窗外月光若泻,落叶似漫天,两人双双坠入了绵绵的温柔乡。宫蕊忽然咬住了关山月嘴唇,一下就把他咬醒了。看着眼前双颊绯红、媚眼如丝的女人,关山月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个贱骨头,转瞬间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宫蕊满眼笑意,推开关山月娇嗔道:“你就不是好人!”关山月涩涩地说:“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宫蕊踮起脚在关山月的嘴上点了一下说:“以后在我面前不准说丧气的话,和你在一起时只能让我开心,知道不?”关山月说:“你这是何苦?”
宫蕊痴痴地看着眼前俊朗的面孔,说道:“还没有那个男人让我如此魂牵梦绕,算你中奖了。我只想短暂的享受眼前的时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不能对我有想法,我不是你的。”关山月叹口气说:“你这样只会越陷越深,还是及早拔出泥潭为好。”宫蕊嘻嘻一笑说:“还挺自信哈?滚吧,我要睡了。”
关山月矛盾重重,恋恋不舍地回到房间。曹秋水质问道:“我听你们的车早回来了,你怎么才上来?”
关山月对付曹秋水有一千种方法,立刻把她揽到怀里哄骗道:“哪有?我和陶叔聊了一会儿。你一直不睡觉,想我呢?”曹秋水说道:“你就天天骗人吧。”关山月说:“我怎么会骗你?你还不知道?在我心里,谁也没你好,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
心肝宝贝是真的,谁也没自己好就有点假了,曹秋水软绵绵地骂道:“鬼话连篇。”关山月嘻嘻一笑,厚着脸皮唱道:“灯儿下,细把娇姿来觑,脸儿红,默不语,只把头低……”
曹秋水亲了一口说:“怎么有别人的口水?”关山月惊道:“这你也能分辨不得出来?诈我呢吧?”曹秋水说:“我怎么诈你?你嘴里都有口红的味道。”
宫蕊或许是职业的原因,或许是对自己美貌的自信,从不施粉黛,关山月心里一乐,这小妞,学坏了!说道:“你多心了,我看你是跟王璐学的疑神疑鬼了,这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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