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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您还是歇会儿吧。您这都念半个时辰的经文了。”张嬷嬷走过来,小声劝着。
姚老夫人闻言,停下手中拔动的佛珠,睁开眼道:“竟有半个时辰了?今日精神头儿好,倒真没觉着累。”
“终于见着小主子,您心情一好,自然精神头儿就好。”张嬷嬷笑着将她扶起,“但您这身子骨该歇还是得歇着,可经不起多折腾。”
“张兰,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长得那么像庸儿?简直是一模一样。”姚老夫人感慨着。
“嗯,小主子确实是像大公子。”张嬷嬷点点头,“不过,他眉目虽与大公子相似,但性子却十分沉静,依老奴看,这一点倒是随了陛下。”
“那到是,别看庸儿现在稳重了,他小时候可淘得很呐,惹祸的事一件都没少做,经常气得他爹追着他打。唉,这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姚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怀念。
“看着这孩子,就像看见庸儿小时候。那时候多好呀,天天娘亲娘亲地叫着。可一长大了,就学他爹板着脸,都不再和我亲近了。这孩子呀,还是小时候最可爱。”
“老夫人,这可就是您的不是了。谁说大公子和您不亲近了?您在寺里住的这些日子,大公子不管公务有多繁忙,每三日定会来一趟,刮风下雪也没一次耽误过。”
“行了,行了,知道你打小就偏帮他,总替他说好话,也不知谁才是你正经主子。”姚老夫人哼了一声,略带嫌弃道。
“呵呵,您看您,又开始不讲理了。”张嬷嬷笑了笑,扶着她躺下。
姚老夫人虽躺在床上,精神却十分好,一点儿也不想睡,她盯着张嬷嬷道:“张兰,你说我教他习武可好?他小时候中过毒,我看他那身子骨瘦弱得很。”
“老夫人,您都快七十了,就断了这念头吧。若真想小主子习武强身,庄子里有大把的高手可以用。”
“那好吧,你去挑个人,安排一下。”姚老夫人一翻身,用背对着张嬷嬷。
张嬷嬷见状,无奈摇头:“您想多见见小主子,也不用这么麻烦。兰公子不是免了他功课,让他来寺里画银杏树?”
“蹭”地一下,姚老夫人就坐起来,道:“这几日让鹦哥儿准备些糕点,多备些。”
“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张嬷嬷笑着应下。
“对了,让阿大,阿二多留意盯着昀儿和兰府那边的小尾巴,要不动声色的将他们支开。”
“好的。”
这边,甘采儿刚一踏进明心院,就被朱小筱拉着抱怨。
“阿采,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哈,你还好意思说我?!”甘采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就拧她的脸蛋。
“是哪个没良心的,一见到心上人,扭头就把我扔下了?”
朱小筱一噎,顿时被怼得没脾气。
“那,那不是银杏树冬天落光叶子,瞧着没意思嘛。。。。。。”朱小筱小声辩解着。
“呵。”甘采儿睨了她一眼,也懒得拆穿,只问道,“你不好好的与书呆子幽会,到处找我干嘛?”
“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找梅婉清出来的?我听说梵净居士今日要开坛讲经,正好叫上她一起去听听。”朱小筱道。
甘采儿心中一动。
“梵净”?那不是诸葛云止的名号吗?!看来今日还真是巧了,竟碰上他开坛讲经。
“行呀,那我们赶紧去。”
说罢,甘采儿便和朱小筱出了明心院,往不远处的青莲院去。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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