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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解释过,可这种事儿,往往越解释越乱套。
解释之前,梅影还只是有孩子,解释之后,孩子都生下来了,还不是他的!
这叫他上哪儿说理去?
说来都怪容墨,当晚请了那么多人。
想到这儿,心里冒出个念头,那种情形之下,如果贺芳亭肯管的话,应该也还是能压下来的。
可她不肯管。
他也实在没脸求她管。
谢梅影哭哭啼啼,“我也不想听,可我不听,他们照样在说!”
江止修有些心烦,忍不住道,“如果你当时迅速离开,不多说什么,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他本来打算好了,新婚过后就让梅影接管中馈。
如今却是不成,梅影情绪不稳,动辄哭闹,管不得家。
那就只能让二夫人李惜香继续管,家用也得他继续出。
按理这也没什么,他确实该养家,可唐朴方那条疯狗,参他私德有亏、治家不严,参得圣上又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加上之前罚的,足有一年。
一年的俸禄虽没多少,也是收入,如今没了。
谢梅影睁大了眼睛,“。。。。。。你怪我?!”
江止修当然怪她,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事已至此,追究责任毫无意义。等你生下孩子。。。。。。”
谢梅影打断他,尖叫道,“你还是怪我!”
想到自已的千般付出、万种委屈,她再忍不得,与江止修大吵一架。
最后以江止修认错道歉而告终。
但两人虽然和好了,终究不像一开始的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此事传到春明院,孔嬷嬷老怀大慰,喜上眉梢,解气地道,“该!我看这对奸。夫。淫。妇能好到几时!”
这几日,春明院众人都开心得像要过年,外面那些离奇的流言,听得大家心里暖暖的。
贺芳亭也跟她们一起笑,笑完说道,“快了。”
侍女们不解,“什么快了?”
贺芳亭:“被诋毁的快轮到我了。”
谢梅影有孕这件事情,首先影响的是她自已,其次影响的是方山长。
方山长为她赐字,等于为她的品行做担保。
现在她品行有瑕疵,方山长这担保人,自然也会被拖下水。
那么方山长会甘愿下水么?肯定不甘愿。
唯一的法子,是把她贺芳亭也拖下去,好踩着她上岸。
或者说,要将她打成恶人,谢梅影也就成了好人,他便没有犯错。
再加上一个谢容墨,这师生俩,必然费尽心思扭转舆论。
之所以不在刚开始就扭转,不是他们不想,是他们做不到,此事太过罕见,民众津津乐道,根本拦不住,现在过了几日,大家兴趣稍减,就能把注意力引到她身上了。
那日她动手打人,打了一双儿女,又打了谢氏姑侄,说来也像戏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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