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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我查到现在,重重障碍,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刻意压着这件事。”
徐南并不知道停车场的事,所以他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周勀依旧敲着手指,“我不需要知道何兆熊的死因,到底那场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你只需要跟踪情况即可,还有元玺那边,我估计现在已经一团乱,你安排人留意好,有任何变动随时告诉我,我不希望何兆熊的死对项目有任何影响。”
周勀心里那杆秤很清楚,何家的家事他也不想插手。
两天后何家举行追悼会。
追悼会办得很隆重,何兆熊生前交际面广,政商届都有人,所以来客不少,也算走得风光。
周勀携常安一同出席,这是礼仪问题,逃也逃不了,但他刻意晚点去,尽量避开人和媒体。
小赵开车,到了殡仪馆门口,治丧团队专门安排了工作人员在停车场引导,按照引导的位置停好车,前面一辆黑色车身开出去。
周勀下意识扫了一眼,看到车牌。
“你父亲!”
“我爸也来了?”常安落了车窗,果然看到常望德的车子开出了车位,后面还跟了一辆警卫车。
“要不要打声招呼?”
常安摇头,“算了,车都开走了。”
周勀:“你父亲跟何兆熊关系很好?”
常安想了下,“他们是战友,不过以前好像没听我爸提过,也就最近两个人好像经常来往。”顿了下,又说,“不过年纪大了跟老战友突然走近也很正常,我爸做到这位置能交心的朋友可能也不多。”
周勀眸光垂了下,“所以你觉得你爸和何兆熊是朋友关系?”
常安转头看他,“对啊,不然呢?”
周勀笑了笑,“到了,下车吧。”
因为来得比较晚,所以宾客都散了一大半。
周勀和常安过去拜了拜,献了花,陈灏东和何灵站一侧,方如珊独自站在另一侧。
常安先转过去面向何灵。
“节哀顺变!”
何灵已经哭得眼睛肿成金鱼,被人扶着,勉强道了声谢。
常安目光扫过去便与陈灏东对上,他没有穿孝服,一身黑色西装,只在腰上系了条白色带子。
他应该是以何家女婿的身份站在这里。
常安咽了一口气,“节哀顺变!”
陈灏东:“谢谢!”
周勀没吭声。
常安又转过去,方如珊已经坐在椅子上,以何太太的身份披麻戴孝,因没有化妆,一张素脸又经过了沉痛打击,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常安突然有些同情她了,明明两天前她还风光无垠地站在何兆熊身边向人宣布她从此以后就是何太太了,可是才短短几十个小时,何兆熊走了,她成了寡妇,肚子里还怀了孩子。
“节哀顺变!”常安开口。
方如珊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麻木,但眼底看不到什么悲恸。
何兆熊的追悼会持续半天,下午入葬。
何灵和方如珊在墓园又掐了起来,当时留在墓园的都是何家近亲,拖拉劝的自有人在旁边着急,陈灏东也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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