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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应当是上次的厨子水平不够好,”年轻人看了眼温言,脸上扬着笑,“不如这次我们直接去大酒楼里端,挑招牌的点,肯定错不了。”
前脚还说要买菜回去让人弄,现在又变成了直接从酒楼端现成的。
这股想一出是一出的劲儿……
温言嘴角禁不住勾起了一丝弧度,接声道:“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点菜,让锦哲去端就成。”年轻人听着动静转头,目光在温言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牛头不对马嘴地又跳了一个话题,“……当初保下你这张脸果然是对的,阿言,能多笑笑就好了,笑起来肯定更好看……”
温言闻言,却敛了眉,神态又恢复到了往常那般面无表情,口不对心地应道:“……是,我尽量。”
两人在街上散着步,又聊了几句闲篇,年轻人临走前直接给温言放了假,说这急事不是什么危险之事,不用跟着,记得晚上准时回府吃饭就行。
温言自然乐得如此,目送年轻人离开后,才缓步溜达到街角,转过身,冷冷喊了一句。
“出来。”
两三秒的功夫,柏清河便挂着笑从墙后转出,脸上一点都没有跟踪被抓包的窘迫,甚至主动凑上前去:“真没想到皇城竟然这般小,我昨个还朝思暮想的人,今日就又碰着了,当真是缘分吶……”
温言的目光在柏清河眉尾那道结了痂的伤口处转了一圈,兀自分析那应当是昨晚被碎玻璃划伤所致,没空搭理对方那一句三叹的调调。
“用过午膳了吗?用过了也没关系,我还没用呢,”柏清河自问自答,不亦乐乎,“不如温美人赏个脸,这顿我请。”
这人什么时候说话能不这么轻挑,那才真是变了天了。
温言心里腹诽,扯着嘴角道:“柏二少爷,这硬凑来的缘分,我也得赏脸?”
“诶,缘分不分高低,硬凑怎么了,能凑上也算我的本事,这天底下凑合过的人可多的是呢,”柏清河一摆手,装模作样地行了个拱手礼,“温公子,请吧。”
此人肚子里一套套的歪理简直是张口就来,温言哪能在口舌上讨得半点便宜,推脱不过,便半推半就的去了。
直到等着点好的菜上桌,柏清河才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又续了之前的话题:“温公子,你这人当真负心,之前见面我哪次对你不好,可谓是一片真心呢……”
“收到贺礼时还自以为得了美人垂青,害我平白高兴良久,结果你倒好,转头就在宴会上打我家的脸,不合适吧。”
“是么?”
温言的目光轻扫过柏清河的腰间衣带,眼神里意有所指。
一片真心?高兴良久?
对面这胡诌的能耐听得温言直想发笑。
他懒得计较,放缓了语气:“好,那这次理应该我赔罪,柏二少爷,你想知道些什么?”
对方松口太快,柏清河一愣,不由得坐正了身子,饶有兴趣地问道:“温公子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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