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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傀异灾
霓虹夜行:见幻影,见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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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曰:海外有仙岛,浪高不可近。其上四季并存,遍生蓝草,腐草生萤,食之可返老还童,或一夜耄耋。岛有巨兽,形如鬼,状如猿,识人语,善助人。
村里人说,我是生而知之者。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风声,我觉得我不是。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恍惚的瞬间,我疑心有人在看着我。那目光也许来自山间,来自我家院外的小斜坡,那个人似乎在我脑海里,又似乎在冥冥天地之中,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窥视我的一切。我跟我爹提起,我爹看看纸上七扭八歪的字,说我心猿意马、不思专精,用小竹棍儿敲了我的掌心。
纸上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和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我咂着嘴跟我爹说这些东西都无趣得很,像村里的徐老太爷一样无趣,我爹斥我不可妄言,挥舞着小竹棍儿把我赶去棋馆学棋。
我不想去。棋馆现在只有我一个姑娘。本来还有一个。刚满了十五岁,被村里的媒婆拿着八字合了去,前些日子过了六聘。她棋下得好,人也秀气,常给我些零食绣品,仿佛在哄弄年幼的妹妹。其实我们同岁,她生在孟春,我生在冬月。她最后一次来棋馆,我问她想不想嫁人,她拉着我的手,苦声说这种事哪轮得到自己做主,我撇着嘴,心说只有这种事才要自己做主。大抵是她哭得太凶了,我捏出龟甲和几枚钱,说要不我给你算算?她垂着泪,摇头说,左右都是命,苦不苦都得自己扛。不知为什么,我死死地记住了她这句话。
棋馆的日头长,先生东西教得慢,我赢了棋,便爬到外面树上捉知了、摘果子。棋馆前的树怕是有千百年的岁数,平日里甚得先生关切,见我在树上左蹦右跳,先生心疼得棋都不下了,提着袍子在树下跳脚,唉声叹气地道,你爹把你送来学棋,便是想稳稳你的性子,你这般不安分,日后可怎么嫁得人哟!我躺在树枝上,心说我也不知道我爹在想什么,邻里同岁姑娘大都许了人家,我爹却连提也不提。
冬月十三,我及笄这日,我爹早早扫了院子,抱出一坛老酒,在我家院子里半秃的梅树旁喝得大醉。我见他在寒风里鼾声大作,问我娘用不用喊个郎中来先把药煎了。我娘沉着脸把我扯进屋子里,仔细给我梳了头发,在发髻上插上一支油亮的木簪,簪头是一朵梅花,花蕊纤细,与我粗枝大叶的性情全然不同。我总觉得她有话要跟我说,但她什么也没说。回到屋子里,我摸出小龟壳和几枚钱,想卜一卦,然而又不知道问些什么。我探头出去问我娘,树底下埋的是不是女儿红,你们是不是给我说了婆家?我娘斥我胡闹,转过头去。我跺跺脚,心道自己的姻缘得自己说了算,于是抓起袍子、趿拉着鞋便跑出去了。
我娘追不上我,只得大喊着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去找郎中。其实本村今日没有郎中,隔壁村老太爷寿数将尽,他的孝子们把附近村里的郎中都喊了去,仿佛这些人去了便能挡得住阎王收命。我提上鞋,转个弯向后山跑去。
后山有一片石塔林,有人说是祭着旧战场的亡魂,有人说是镇着天师降服的邪祟,我也没心思纠正。那里有四根经幢,但不是供佛的,还有三十六座大小相近、形制却不尽相同的石塔,也全不似供舍利的形制,经幢和石塔上有文字和图像,但风吹雨打长满了青苔,瞧不真切。我抠过几个够得着的图形,总觉着似乎是什么天外来客的故事。但这种事是不能说与村人听的。本村的徐老太爷寿数还长,听不得半点怪力乱神。他说我是生而知之的妖邪,迫着我爹做了好几场法事,还砍了我家半院梅树。祛没祛邪我不知道,我爹倒是心疼梅树好些年。
不去塾堂和棋馆的日子,我常会去那里,那里很安静。周围的树又高又密,遮光蔽日,山风从石塔间穿过,发出咻咻的哨声,像极了村子里的屠户鼓着腮吹猪肚泡的声音。地上生着满满的野花,一人多高,春时便开得黄白相杂,能开过仲夏。花间飞着蝶和野蜂,跳着指头长的蚂蚱,都知道避我。
冬月的河水极冷,浸湿了袍子的下摆,我向后看了看,已然看不到我家的院子。我忽然有些忧伤,想着老老实实回去,坐在我爹温酒念经的案子前,恭请他找个人合我的八字,然后我就能穿上一身喜色的袍子,头上插满钿翠和花枝,坐上一头小毛驴,去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过完一辈子。
呸。我撇撇嘴。去他的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
石塔很静,落着一层薄雪,周遭的松柏青得沉暗,一些枯枝细藤横倒竖歪地笼在树丛间。天色灰白,倒真显得阴气森森,像极了村人口中的鬼魅横行之地。我穿行在石塔中,拂去上面的雪,今年我长得高了些,说不准能找到些以前没见过的图案。其实那些图案像先生口中诘屈聱牙的文章,我也看不懂,但总觉得有趣,仿佛能看出一番新世界的样貌。
正挖着石环下的泥藓,忽听得身后有些声响,我以为我爹娘来寻我了,便猛一回身。身后有一盏明黄色的圆灯笼,也只有一盏明黄色的圆灯笼,高高悬在半空中,还忽闪忽闪的。我眨了眨眼,猛然意识到,那不是灯笼,而是一只眼睛。我尖叫一声,夺命狂奔,但脚下的路似乎变软了,周遭的风景仿佛是静止的,我眼睁睁看着凭空出现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将我拦腰握起。
「不要怕,时间到了。」我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接着,我的身体开始泛出微微的蓝光,我不清楚是什么在发光,但我忽然想起今日爹娘的举止——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发光、会在今天被一只毛茸茸的圆灯笼怪捉走?他们凭什么不告诉我!我拼命挣扎,好在那手握得不紧,我顺利滑下来,摔在雪泥里。我抓起雪向那只大手扬去,尖利地喊着:「你走开,你别碰我!」我不停地重复这句话,直到大手无奈地垂下,消失在周遭的景色里。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三十九次,匹配失败。」
这声音消失后,我身上的蓝光也消失了。我顾不得满身泥水,拼命向家跑去。家里冒着炊烟,许是我娘开始做饭了。我披散着头发,大声哭着,推开了家门。我闹得动静太大,我爹从酒醉中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怔怔看着我,仿佛看到了鬼。
我回过头,那只明黄色的圆灯笼,正规规矩矩地飘在我的身后。
我惊得差点喘不过气,连滚带爬地扑进院子,我爹站起身,盯着那圆灯笼,慌慌张张地把我拢在身后。我娘擦着手从屋子里出来,先瞧见了我,刚问我衣服怎么这么脏,接着也瞧见了圆灯笼,她直接晕了过去,我爹又手忙脚乱地去扶她。
我家院子里闹得凶,似乎让圆灯笼很不好意思,他停在院门口,扔下了一朵银蓝色的花就消失了。我等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动静,就跑到门口把花拿了回来。花不是本地的品种,颜色也极为罕见,我把花递给我爹,我爹不接,他说:「你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爹去摸他的酒壶,被我手疾眼快给抄走了,我爹跺了跺脚,道:「让你娘跟你说。」我娘醒得快,听了话很不痛快,啐道:「你就是想让我做恶人!」
我提着酒壶指着他们问:「你们是不是给我许了人家?」
我爹揣着手道:「倒也不是这么严重的事。」我娘靠在他身后,也揣着手嘟囔一句,她以为能糊弄过去,谁知道我耳朵尖,声音更尖,嚷着问道:「你说我是捡来的?!」门口路过的郎中吓了一跳,赶忙绕远一点走开,我爹伸长脖子道:「隔壁村的老太爷看来是没了啊……我们家是不是要随一些钱礼……」
我娘晃着头道:「当年来砍梅树,他们家出人最多。」
梅树是我爹的宝贝,他立时斩钉截铁地道:「那真是没什么交情了。」
我提着酒壶,非常尴尬地站在当场,很想把酒壶掷出去以换取他们把话题绕回来的注意力,然而接下来我娘说饭要糊了就进了屋,我爹说要去醒醒酒也跟着进了屋,我只能气哄哄地蹲在半秃的梅树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那朵银蓝色的花。
那花花茎很长,花萼很大,拖着五瓣尖头花瓣,花瓣上有银色细纹,在沉暗的光下泛着明亮的色彩。
流光溢彩。我脑子里想出这个词来,举着花去跟我爹炫耀。我爹见怪不怪,让我找个瓶子把花养了,我瞧他的梅瓶极好,就扔了他的梅枝,把我的花插了进去。我爹端着饭碗瞧见了,一时也不知该先去捡他的梅枝还是先放下饭碗打我一顿。
吃饭的时候,他们心知瞒不了我,就着一碗冬笋炒肉说了我的事。
十五年前,他们在石塔林拾到了我,包我的包裹里没有只言片语、信物凭证,我在手里攥着一枝银蓝的花,冲他们笑。那花后来不见了,我爹和我娘互相推诿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我敲着桌子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就有闺女了嘛!」我爹瞪着眼睛道。
「我今日及笄,你们一天都不对劲。」
我娘看了我爹一眼,叹了口气道:「抱你回来的路上遇见个道士,他说我们的缘分,也就十五年。」
「十五年之后呢?」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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