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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姐儿没有回答,站在原地,集中精力准备迎接下一招。
“御剑只是粗浅功夫,老夫要领教你的搬运之术,请接招。”
话音未落,一大块石头破门而入,砸出一个大窟窿,直奔何三姐儿而来。
蒋家穷得一无所有,小院里除了几样破烂儿,只在角落里放着一个多年不用的石碾子,外面的石头尚未破门,石碾子已经腾空而起。
两石相撞,不是当的一声了,轰然巨响,碎屑纷飞,何三姐儿不得不退让躲避,就连门口的胡桂扬与何五疯子也要小心避让碎石子。
碎屑尚未落地,一片粉尘当中,又有石块飞来,比较小,像是路上或是墙内的砖石,但是速度更快。
何三姐儿快速挥臂,蒋家屋上的瓦片陆续飞下,替她阻挡进攻。
这样的战斗,胡桂扬更看不懂了,趁着院内一片混乱,他一猫腰,向院墙跑去。
何五疯子一把没抓住,还以为胡桂扬要跑,正要开口责骂,却见他冲自己摆手,似乎另有目的,于是又将嘴巴闭上。
砖头瓦块横飞,何三姐儿双臂挥动得越来越快,但是不停地小步后退,已有不支之意。
蒋家的墙不到一人高,胡桂扬矮身墙下,等了一会,突然起身,顺势一跳,双臂按在墙头,左臂伸直,右臂弯曲,右手在左臂上轻轻一扳,烟雨盒射出三十枚钢针。
胡桂扬姿势笨拙,还有几分可笑,效果却是奇佳。
昂的一声,街上的毛驴惨叫一声,随后是疯狂的蹄声,还有一个愤怒的喝止声。
何三姐儿压力骤减,却没有趁胜追击,只求自保。
胡桂扬跳回地面,扭头笑道:“他有一部分机关由驴驮着,对不对?”
“嗯,但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天机术有规矩,不伤驮兽。”何三姐儿说。
“可我不会天机术,用不着遵守你们的规矩。”
“你伤了驴,他绝不会放过你。”
“他就是来杀我的,难道还指望他会手下留情不成?”
何三姐儿沉默一会,“你说得对,现在没必要死守规矩,但你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两人说话间,何五疯子已经跑到门口张望了一会,“外面没人了。”
事情不会就这么完结,胡桂扬笑道:“糟了,房子快要拆光了,蒋二皮回来,非得气疯不可。”
蒋家的状况没他说得那么夸张,但是的确一片狼籍,院子里到处都是碎石破瓦,房顶漏洞百出。
“待会再有人来,让我打一架。”何五疯子心痒难耐了。
胡桂扬也走到门口,向街上望了几眼,的确没人,闻不见和胡桂兼都走了。
可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偌大的京城此时已经没有他的藏身之地。
“咱们只能投官了。”胡桂扬转身道。
“什么?投官?咱们又没犯法,干嘛投官?”
“就因为没犯法才要投官。”胡桂扬看向何三姐儿,主要向她解释,“之前我还不能确认,如今已经非常清楚了,五哥、十三哥投靠闻家,锦衣卫、东厂都不可信,眼下之计唯有先投官,或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一路杀将出去,到哪都是生机。”何五疯子不服。
胡桂扬心里清楚得很,五哥、十三哥原想暗中解决他,失败之后,将不得不动用更多的力量,到时候,只凭他们三人绝不是对手。
“听你的。”何三姐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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