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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喜让开道路,想着怎么也不能打自己吧?
杜薛涛的让位没有那么快,一迟疑的,钱翠凤差点被扔过来的棍子打到,门口的人一看动手了,赶紧四下散开,这要是开在脑袋上,还不得出血?
钱翠凤抱着儿子出了门口,下了个小台阶,差点趴地上,旁边有个大姐还不错,伸手支撑了下。
“谢谢大姐。”钱翠凤扭脸,惊吓、尴尬、一览无余。
后边,杜张氏喊着自己的儿子,“杜薛涛你是死的吗?不拦着她?”
耿喜一听,这也是忒有点不讲理吧?
杜张氏超过了耿喜,就冲自己儿子上手了,一伸手,右手就够到了杜薛涛的左脸,往下用力一划拉,脸色立刻出现了三条血印子,然后杜张氏左手也准备如此操作,耿喜立刻把包扔到地上,一下子架住了杜张氏的胳膊。
“婶子,婶子,可不能这样啊,小心你自己摔了。”耿喜拦住了杜张氏,跟杜薛涛喊,“小杜,你先把东西放到车上去,,让你媳妇看着。”
说完,他稍微用力,就把娇小的杜张氏拉到了院里,杜薛涛趁势就出去了。
杜张氏放走了俩,这下子哪能甘愿,立刻开始哭喊起来,还跳起脚来,用力的跺丢在地上的三个包,那几个包袱皮有两个已经很旧了,被用力踩几脚以后,破了。
包袱皮里,杜薛涛、钱翠凤夏天的衣服裤子、杜文成的小衣服都洒了出来,另外的是一家三口的鞋子、袜子和杜薛涛下井穿的破衣服,最后那个包袱皮是钱翠凤结婚包包的比较新,被踩上几个脚印,也没开。
耿喜赶紧蹲下来,他如今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他们两口子的。
杜张氏看到陌生的男人蹲下了,开始骂不着调的话了,“姓钱的,你拉着不认识的男人来帮你搬家,你这是做贼养汉啊,苍天啊我咋这命不好啊,遇到这样的儿媳妇啊!”
杜张氏越哭喊话越难听,越难听越觉得这没准就是‘奸夫淫妇’!然后气到极点,把那个包袱也随手拽开了,拽起里面的衣服开始扬场,这个包里,是钱翠凤和杜薛涛的衬衣衬裤和内衣裤,还有杜文成比较新的衣服,被这一扬,院里和门口都洒到了。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这老杜家也真是过分,老大几口子是被子褥子攘到大街上,这老二两口子了,衣服也给攘了。”
“这家是不是搁不得媳妇,那还不如干脆让儿子打光棍呢!”
“这老二两口子比老大两口子尖,知道自己搬。”
“啥自己搬,这个样子跟老大他们有啥区别?”
“唉,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看他们一家子也就这样了。”
杜张氏跟周围的邻居,没有太好,也没有太不好,不过行事上,总有人会有不同的看法。
“是啊,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听说是老杜家想跟儿子借点钱,媳妇说没有,哪儿有傻子?”
于是周围的人,根据这个话题,开始都做起了‘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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