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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郁轻衣听着萧弦这句话,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在愤怒什么,在不甘愿什么,难道左拥右抱,不是每个帝王的想法吗?
郁轻衣不愿意去猜,也不愿意去想,上辈子的代价太大,她付不起。
撇过头,一双眉眼之中深重无比。
“皇上,本宫是皇后,自当母仪天下,这嫉妒成性的毒妇名声,我担不起。”
萧弦的面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看着郁轻衣,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李成安。”
外面立刻跑进来了一道身影,李成安感觉到整个气氛都不太对,连忙低下头:“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萧弦放在膝盖上的拳头狠狠的攥着:“去拿后宫的牌子。”
李成安怔然,这还是这么长时间,萧弦第一次要宠幸后宫,毕竟之前一直有外敌在,萧弦都很晚才自己一个人睡下。
他本来就不是对这方面十分喜好的人,然而如今这般一说,李成安顿时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平凡。
“奴才……这就去拿。”
郁轻衣闻言,心里十分压抑,不知道作何想法。
不过,这么大的后宫,萧弦宠幸一个也是宠,宠幸一群也是宠,又有多大的区别。
她神色公正的站起身,眼底没有半点波澜,仿佛这件事和她无关。
“皇上这般做法,必然会让整个后宫的谣言不攻自破。”
她低下头,目光注视着萧弦的双眼:“不然,若是让人怀疑了皇上的能力,必然会引来一些人的离心离德,对皇上主掌朝政也很不利。”
比如林尚书,比如丞相,比如那么多将女儿送到后宫之内,大大小小的官员。
皇上如此不宠爱后宫的女子,必然会让这些人心里生出一点嫌隙,甚至以为皇上打算借此来表达对他们的不满。
萧弦久久没有说话。
李成安将牌子拿了过来,萧弦闭着的双眼终于睁开,他却看也不看那些牌子,伸出手翻开了一个。
“就她吧。”
李成安拿起那牌子,笑道:“那奴才就去恭喜许嫔娘娘了。”
许秋歌?
郁轻衣的双眼微微眯起,难不成这就是天意吗?
她凝视着李成安的双眼,在这太监的身上看不出半点不同来,但是许秋歌的牌子,确实是被放在中间的,而萧弦的手正好顺着那个方向角度,拿到了她的牌子。
心里微微升起一点狐疑来,一个月前流芳差点小产,她就怀疑过许秋歌。
毕竟,一些药材对流芳根本没用,她本身常年试毒,对各种药物都有了抵抗能力,不明所以的人定然会以为,那药粉才是造成流芳小产的罪魁祸首,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可是,光凭借那一盘的果子糕,却根本无法定了她的罪名,也无法找到任何证据。
就连赵太医都说,下毒的人必然是懂得药材之人,知道其中相生相克的缘由,甚至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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