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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何苗倒在地上,他心一紧,忙弯腰抱起。
何苗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将仅仅只是披在身上的衣服扯好,裹得严实。
可衣服只是一件粗棉布短褐而已,下半截身子……顿时窘迫地无可交加,不住地扭腰挣扎,“相公,你放我下来!”
齐一鸣方才情急之下,只是凭着本能抱她。眼下察觉到她神色异样,便一看,顿时也傻眼了。
只见她小脸被熏得粉红,双眸湿润中带着轻纱般的朦胧,教人看不真切,肌肤散发出白里透红的诱人色泽。双腿修长如玉……
齐一鸣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像是一下子被点燃了,浑身血脉偾张!
他狼狈地撇开了脸不看她那张嫣红的脸,几大步走至床边,像是被烫着了手似的将她放下,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十分仓促。
何苗的脸也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可两个孩子嗷嗷待哺,她顾不上多想,忙滚进被窝里,将自己盖得严实,才抱起孩子喂奶。可是脸颊滚烫,狂乱的心脏快速跳动,似要从心口蹦出来,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方才的场景……
待将孩子喂了奶,又哄睡了之后,她的心情逐渐恢复了平静,便起了身。
用布条将头发利索地盘在头顶,拿了件破旧的粗布上衣系在腰间当围裙,把从空间捡到的蘑菇用衣角兜着走了出去。
伙房外,齐一鸣打着赤膊在劈柴,他肌肉虬结的双臂,在阳光下散发出铜质般的光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何苗偷瞄了一眼,双颊又不自禁地发热。
方才她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就是他双这强劲的双臂抱她起来的……
齐一鸣瞧见她出来,便停了手,抓起挂在脖间的汗巾擦一把额上的汗才看向她,“将今早的饭菜热一热对付一顿便是,你何苦又来伙房?”
何苗道,“今日煮了许多饭,可乡亲们却都没吃。我寻思着将剩饭做成米饼,好歹也能多放一两日,不至于太浪费。”
齐一鸣暗想:竟然会做米饼?她是去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名堂?沉默了少顷,把斧子一放,道,“要如何做?我来。”
他行军打仗时在野外,也学会了自己做饭。回来心疼王婆子辛苦,便也经常下厨,厨艺也不差的。
何苗道,“你帮我准备点葱花和干虾子,我来就好。”她早就瞧见乡亲们送来的东西里有晒干的虾子和鱼了。
齐一鸣皱眉,“你尚在月子中,不可如此操劳,以免落下病根。”
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而后,柔柔一笑,“这米饼火候要掌握得很准才好呢。相公,我现在精神很好,我不碰冷水,不累着自己,是不会有问题的。”
齐一鸣有点恼她的固执,便歇了给她打下手的心思,抓起斧子,又劈起柴来。
何苗暗暗吐了吐舌头,便进了伙房。
她打了热水,把蘑菇放进去洗了洗,捡出几颗杏鲍菇切成末,其余的扔进汤煲里炖。
从碗柜里翻出干虾子和葱,简单做了处理便放入盆里,再加入菇末与米饭拌匀,再将米饭摊在案板上,找了根小棍子充当擀面杖,用力将米饭压薄、压实,用刀切成三指宽的小块。
而后生火,猪油下锅七成热,将米饼放入锅中,小火慢煎。而这里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是锅并不是后世的平底锅,而是超级大的锥形铁锅,受热不均匀不说,翻炒也不易。
何苗只好挽起袖子,小心地将控制着火候。
可这些柴火可能没干透,燃掉表层的皮后便熄了,还冒黑烟。
何苗前世在外婆家也烧过柴做饭,可毕竟不够熟练,柴禾熄灭,她再点,点了又熄,无奈只好鼓起腮帮子往灶膛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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