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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亲王腼腆的笑了笑,他挠了挠后脑勺,“额娘就会打趣儿臣,皇嫂与自幼儿臣相熟,儿臣不过在她面前才敢显露心性罢了!这次,儿臣也是有要事要和皇额娘商议!”
太后眉眼含笑道:“瞧瞧这孩子,还有理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宜修怕母子两个人说些体己话,自己在一旁碍手,刚要告辞离去,却被恂亲王叫住。
“皇嫂不必回避这件事情,过几日皇兄要出去巡查,他吩咐我筹备这次巡查之事。”
太后一听,唇角的弧度渐渐升起,“这是好事啊,你皇兄将这种事情交给你,那说明你皇兄信任你!你可要好好筹备,千万不能偷懒!”
恂亲王微一骇人首,道:“只是这次皇兄好像没有要带皇嫂和太子出去的意思!此次巡查乃是大事,这是皇兄第一次以天子的身份出去巡查,若是皇嫂和太子不去,那不是告诉所有人,帝后失和,皇兄对太子不喜吗?”
太后看了一眼宜修,神色有些尴尬。
她摇头叹息道:“若是皇上下定了决心,执意如此,咱们也没办法!有的时候也只有一个忍字罢了!”
宜修轻轻一笑,脸上看不出任何失落的情绪,她坦然道:“皇额娘说的是!臣妾身为中宫皇后,自然要遵守皇上的旨意!”
见宜修全然不在乎,恂亲王反倒有些着急。
他想要上前,可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只能叹了一口气,懊恼道:“皇兄也真是的!皇嫂,您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这么伤您的心呢?”
恂亲王眼中的心疼和顾惜,完全不像装出来的,这让太后心里慢慢升起警戒线。
她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安,随后便咳了两声。
“哀家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皇后,你先回去吧!皇帝那里,哀家会替你劝说一番,只是到底结果如何,也要看皇帝自己的心意!”
既然太后已经下了逐客令,那宜修也不便留在这里,她向太后行礼告退后,便离开了。
弘晖知道额娘是故意支开了宜修,他深深地望着宜修的背影,目光带着一丝炽热。
太后又咳了两声,“竹息,你将这屋里所有的人都支出去,你去守在外面,任谁都不能靠近这屋子!哀家要交代恂亲王两句话!”
竹息行了个礼,“是,奴婢知道了!”
她招了招手,将宫中所有侍奉的宫女太监全部代理走。
看着这般严肃的额娘,恂亲王有些紧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额娘不仅支开了皇嫂,还将竹息他们都支走了。
能在这屋里侍奉的无疑是太后身边多年的老人,根本就不可能背叛太后。
太后上下打量着这个自己疼爱多年的儿子,她的眼中先是探究,但是一想到这孩子的心思,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后气愤道:“你给哀家跪下!”
恂亲王很少见皇额娘发火,他赶紧跪下磕头请罪,“额娘,儿臣这是做错什么了,让您这么生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太后直勾勾的注视恂亲玉,目光中带着懊恼和怀疑。
“说!你对宜修是不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这句话后,太后自己都感到难堪,皇后可是询亲王的嫂子,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简直是疯了!
恂亲王眸底升起一团不安,他既畏惧又惊骇的跪在地上,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让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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