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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章院对天仓枭的此番言论,似乎丝毫不感意外。
她神情平静地平视远方的夜景……好半晌后,才用无悲无喜的语气缓缓反问:
“何出此言?”
“……于笃大人。那个橘青登今日所展现出来的才能、心性……让我感觉很可怕。”
“剑术天赋过人也罢了,没想到他在忍术上也有着那么惊人的才能。”
“除非他自己未来自甘堕落,否则他的前途势必不可限量。”
天仓枭白眉一抬,瞥了眼身前的天章院。
确认天章院没什么异常反应后,方才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
“于笃大人能将如此人才收纳进我新御庭番,既有可能是吾等的大幸……也有可能是吾等的大不幸。”
“倘若他能一心一意地为吾等尽忠、效劳,那自然最好。”
“可如果他有了异心……”
天仓枭没有把话接着说下来。将言辞停在了一个恰到好处、任由天章院去联想接下来的内容的地方。
在停顿了片刻后,天仓枭一转话锋:
“虽然那个橘青登眼下一副澹泊名利、与世无争的模样……但谁也说不清他未来会不会滋生什么奇怪的欲望……或野心!”
“所以,我这么说可能有些僭越,但……还是万请于笃大人您看紧橘青登了。”
“不要让‘仁王’……真的成‘王’了……!”
话说完,天仓枭谦卑地低下了脑袋,静候天章院的回应。
天章院没让天仓枭等待太久。
天仓枭的话音刚落,天章院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趣闻一样,莞尔一笑: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地考虑你的建议的。还有什么事要向我汇报吗?”
天仓枭摇了摇头:“没有了……”
“既无事再与我汇报,那就先退下吧。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地看看夜景、吹吹夜风。”
“是。”
天仓枭应了一声“是”并向天章院轻施一礼后,快步走向不远处的黑暗。
月宫神社的鸟居之外,只剩天章院一人孤零零地伫立于原地。
面无表情。
如同注视着另一个世界的双眸,直直地凝睇远方的天际。
……
……
翌日——
万延元年(1860年),8月30日——
当下的日本所采用的历法仍是旧历……即农历。
农历的每个月是没有31号的,因此今天是8月的最后一天。
也就是说——明天就是试卫馆筹备多时、万众期待的近藤勇与那位名叫松井常的姑娘结婚的日子!
为了迎接这个重要日子的到来,包括永仓、斋藤在内的这几位食客,统统都被动员了起来,将试卫馆的里里外外再做了次大扫除。
青登也有来帮忙,他今日啥正事也没做。打今晨起,就开始帮忙做大扫除,全当做是给最近忙得快四脚朝天的自己休一天假了。
到了晚上,为了庆祝近藤勇成功脱单、不再是一个年近30的光棍汉,大伙儿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庆祝酒会。
……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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