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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笺凑过来说:“管两位姑娘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管那段姑娘?”
“老太太一向对段姑娘一视同仁的,两位姑娘都来,自不会落下她。”
“我就是瞧不上她那做派,眼高于顶的模样,她再怎么厉害还能越过夫人去?”
见彩笺说得过了,薛凝宁道:“这些话往后不要说了,她是祖母的亲人,自有祖母管束,咱们做好自己的事,不必在意她。”
“知道了。”
既然要做,薛凝宁就决定做好,她让寻烟把府中教导姑娘的女先生、绣娘和厨娘请过来,仔细询问了三位姑娘学习的进度,三位姑娘并不亲近,所以平常都是分开教导的,进度差别很大。
现下要合在一处教习,如何安排是个大问题。
薛凝宁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到底安排妥了。
等到徐宴晚上回来,看到薛凝宁拟的这份安排表,不由刮目相看。
“二婶若是看到这张单子,怕是再睡不好觉了。”
“相公觉得好?”
徐宴颔首,顿了顿,又道:“不过即便二婶看不到这张单子,今晚怕是也睡不好觉。”
“怎么了?”薛凝宁好奇地问。
“江南传来消息,说徐源私自蓄妓,被书院除名,被送回京城了。”
“啊?”薛凝宁大吃一惊。
徐源是二房长子,跟薛凝宁年纪相仿,正是读书的年纪,居然蓄妓?
“祖母知道这事吗?”
“书院山长跟祖父祖母是故交,他的亲笔信一个时辰前刚送到公府。”
“那徐源人呢?”
“应该是被二婶藏在某个别院里罢。”徐宴神情轻蔑,漫不经心道,“这种腌臜玩意儿,留在外头更好。”
薛凝宁鼓起腮帮子,没有说话。
以她对定国公府的认知,府中称得上的门清风正。
徐源小小年纪竟然蓄妓,不知道祖母会有多生气。
*
“老爷,源儿的事到底该怎么办?”
等二爷徐穆之一进门,陈夫人便忍不住抹眼泪。
徐穆之亦是刚得知此事,满面怒容,抬手狠狠给了陈夫人一巴掌。
“无知蠢妇,这么大的事居然敢瞒着我?”
陈夫人哭道:“若老爷知道,岂不是要打死源儿?”
“这种混账东西,打死又如何?我恨不得没这么儿子。”
陈夫人一边捶胸口,一边哭诉:“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你平素那么忙,跟你说了你也烦心,我把他安置在别院,专门请了先生教他,这些日子他一直闭门苦读,我想等着源儿过了乡试,再跟家里说,也就无妨了。”
徐源今年就要参加乡试,若能顺利通过,考取功名,被书院除名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见徐穆之默然,陈夫人道:“我哪里知道书院山长如此刻薄,都把源儿撵了,还要写信给母亲告状。老爷,你去跟母亲求求情吧。”
徐穆之是安老夫人唯一的儿子,他的话在安老夫人跟前分量极重。
徐源捅出这么大的篓子,陈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徐穆之能说上话。
“源儿当真在闭门苦读?”
“老爷,我不敢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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