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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起事?这么快?”
孙彦高当场就吓怂了,颤声道:“明……明年?单凭这五州的力量,那能成吗?”
“可不光是这五州,还有……”范光烈在孙彦高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声音甚低。
孙彦高听完了,面色阴晴不定,久久无语。
良久,他才颤声道:“听起来倒也不算冒险,不过,那崔二郎……”
“所以才要除掉他,省得他碍手碍脚的!”范光烈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孙彦高自从上了范光烈这艘贼船之后,就知道自己实难再下的来船了,继而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办?”
“还是跟上次的法子一样,借刀杀人!我看这次,他崔二郎怎么洗脱冤枉!”
……
……
如今蚯蚓小鸡养殖场的事儿,已经渐渐开始上轨,那崔耕自然不能总呆在黄城村带着,毕竟他来定州的主要职事还是定州长史。
遂再在黄城村呆了几天,交代叮嘱一番事宜之后,才带着宋根海等人,再度启程赶回定州城,走马上任。
履新定州长史之事,有了之前的种种辗转,孙彦高、范光烈等人自然不能再从中作梗了,倒也是顺利。
眨巴眼的光景,又是过了几天。
这一日乃是休沐日,崔耕正在家中闲坐,忽然宋根海引着一个青衣小帽之人走了进来。
那人一见崔耕,就赶紧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崔长史,我家主人被官府抓走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崔耕不明就里,抬手示意他起来,问道:“没头没尾的,站起来细说,你家主人是谁?”
“我家主人就是何明远何掌柜,小的是他何掌柜的身边使唤人,何贵。”
何明远?
冀州、定州境内承包各地驿站的土豪啊!
这是定州城中第一个向自己靠拢过来的土豪乡绅。
崔耕暗暗琢磨,自己前些日子刚替何明远平息了孙彦高外甥强买强馆驿的事儿,那边才偃旗息鼓没多久,怎么现在又出幺蛾子了?
他问道:“何掌柜出什么事儿了?细说!”
“唉,我家主人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回禀崔长史,事情是这样的……”
好吧,听着何贵这么说来,尼玛的,又关孙彦高的事儿!
何明远有个小妾叫秋红,花容月貌,窈窕多姿,甚受宠爱。可是,就在前天,秋红失踪了。
紧跟着,何家有个仆人何大发向定州刺史衙门出首举报。他宣称,自己曾听秋红说过,何明远与突厥特使相商,要引领着突厥大军攻入定州。所得财物,何明远和突厥人平分。所以何大发向府衙揭发,恐怕秋红的死,是何明远杀人灭口了。
一接到报案,还事关与外邦通敌这种国家大事,孙彦高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随即马上命人把何明远捉拿归案。
好吧,刚靠上崔耕躲了孙彦高一劫的何明远,再次落入孙彦高的手上。这次的罪名更大,里通外国,贻害大周!
何贵说完原委,哭丧着脸叫道:“崔长史您想想,这么大的案子,全凭何大发的一张嘴,颠倒是非黑白,我家主人冤啊!”
崔耕听罢,冷笑道:“这孙彦高,还真你妈不消停,估计又是范光烈那老狗在背后捣鼓!”
何贵磕头央求道:“崔长史,我家主人冤枉啊,还望长史大人能够救救我家老爷!”
崔耕唔了一声,道:“你倒是忠心,你且放心,何明远是我的人,本官怎会见死不救?孙彦高通过上次驿馆之事,明知道何明远是我的人,他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构织陷害,显然这是要抽我崔某人的脸啊!就冲这个,我更要救,不然传扬出去,今后这定州地界上,谁还愿意为本长史办事效命?”
何贵听崔耕这么说完,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那该怎么救我家老爷啊?”
崔耕稍微想了一下,道:“你附耳过来,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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