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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个两三句,就能感觉到里面有多少水分。
南山苦恼地考虑了很久,发现自己永远也学不会褚桓那种半真不假的说话方式,只好低级地山寨了一下,假装闲聊似的提起“那你没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褚桓听了,笑眯眯地睨了他一眼,轻快地说“那我就去刨你的坟,捞出骨头炖一锅汤喝。”
南山“”
他们缓慢地接近着这一片沉船地带,袁平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俩“随口开的玩笑”里有什么玄机,抱着褚桓丢给他的救命稻草,缺心少肺地努力回归了理智“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愤怒的具化”
褚桓“哦,我感觉它吞噬了这些人以后,将自己的七情六欲通过这些人表现了出来,这里的意识能被具化出来,所以如果伤心的作用结果是让人喘不上气来,那我怀疑愤怒的具化就是渔村旁边那场大火。”
南山背着手望向沉默无声的沉船区,沉声问“你是说,我们可能还要再被烧一次”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褚桓还是无奈地点了一下头。
袁平“怎么办”
褚桓再次将船停了下来“我们也用火。”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只剩下短短一截的族长权杖“我们当时被烧着的海水包围的时候,我就这么想过,但是当时我们周围除了自己的船以外,什么都没有,所以不可行现在他们那不是有那么多沉船吗我在想,等一会我们是不是能先下手为强,先点了他们的沉船,用我们的火对抗他们的火。”
“但是我怀疑我们压根点不着,”袁平的目光也落在了短短的族长权杖上,他考虑了片刻,有些无奈地建议说,“你忘了,我们一路用火箭,但是那火离开族长权杖以后转眼就灭这个距离刚好,要不然我们做个靠谱一点的实验”
说完,袁平取出一支箭,沾上权杖上的火,一声长长的呼哨声后,着火的箭笔直地没入了一艘沉船的船身中,只听“呲啦”一声,那船体上有一片阴影倏地散开,露出真正的斑驳古旧船身来,被袁平一箭烧了个窟窿。
可结果十分令人失望,火确实没有烧起来,细碎的火苗在船身上的大洞附近苟延残喘了片刻,很快就被散开的黑影重新吞了回去,连个火星都看不见了。
权杖上的火一旦离开权杖本身,就失去了生命力。
袁平转过头来,对褚桓耸了耸肩“实验失败了。”
褚桓的目光渐渐凝重起来“不好像不只是失败。”
他戴着望远的眼镜,对火箭射中船之后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褚桓从那破了的洞口看见船里是有人的,那个人浮在水面上,无数黑压压的阴影从那人身体中奔涌而出,接着,他听见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咆哮,方才还“平海秋月”的水面突然沸腾了起来。
巨大的黑影在海水中上下翻飞、腾云驾雾,仿佛已经煮上了饺子。
而随着阴影而至的,是熟悉的、要命的火苗,眨眼间就将他们包在了其中。
袁平目瞪口呆“我我是激怒它了吗”
褚桓没言声,他望向族长权杖,迅速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权杖周围光滑一圈,阴影上着的火根本不敢探入权杖火的领域范围。
问题是该怎么利用
南山在浩瀚的水面和逼仄的空间中险险地隔开船舱周遭烈火,小渔船离弦之箭一般分开凝固的大海冲了出去,企图闯过去。
可是谁知道沉船区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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