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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不许动此路不通”
南山大笑,小芳泄气地摇摇头,接着,他双手并拢,垂手腕,十分有节奏地晃了晃。
褚桓还以为这个自己看懂了,恍然大悟“骑马”
南山把他的话转述给小芳听,把那位仁兄气得亮出嗓子哇哇大叫了几声,忽闪着铁锤大的拳头,看样子很想把褚桓的脑浆砸出来好好洗一洗。
褚桓苦笑着摸摸鼻子“总不能是江南stye吧”
南山出声制止了小芳,以防他自己把自己气死,褚桓发现这帅哥说话十分管用,只一开口,不忿的小芳立刻就令行禁止地闭了嘴。
小芳困兽一样怒气冲冲地在原地转了几圈,依然不肯放弃,过了一会,他站定,伸出一只大熊掌,立在自己面前,然后挥起蒲扇一般的巴掌,来回扇动。
褚桓“呃”
其他两个人期盼地看着他。
褚桓略微有些牙疼“那个大耳光子扇一打”
这位长着美丽大眼与长辫子的兄弟看来是没有一个表演细胞,不过上天给他开了另外一扇窗就他的表演来看,褚桓感觉他应该是打家劫舍的一把好手。
褚桓讪笑一下“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小芳不懂,南山代他回答了一个名字,在褚桓听来,那就是一串漫长而动听的乱码。
他这才明白,“南山”很可能是某个会说汉语的人替他起的,人家本族的名字听起来还要更曲折离奇一些。
见褚桓神色游移,南山就热情地讲解了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他笑容灿烂地翻开字典,指了指一边的长辫汉子,竖了竖拇指表达赞赏,而后赞赏地把“凶猛的毛猴”这五个血淋淋的大字摊在褚桓面前。
褚桓“”
那个啥,“凶猛的毛猴”是他们那边奇特的审美文化,还是帅哥又查错字了
直到褚桓三口一干杯地喝空了南山的第一坛酒,他才摸到一点与对方沟通的门道。
“你是说,你昨天在车站接的人,是要到你们族里教课的支教老师吗”褚桓问。
“老师”两个字一出口,南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里面好像落了两颗小金乌,褚桓觉得自己被少数民族兄弟的自酿酒灌醉了,他让那双眼睛晃得直晕。
南山麻利地在字典里找到了“老”“帅”两个字,他甚至没有从部首查起,一翻就到,对这两个字比对自己的名字还要熟悉。
当然,熟悉不代表就是对的。
“是老师,不是老帅。”褚桓纠正,他伸出手,本想把那本字典拿过来指给对方看,忽而想起了人家对待字典那郑重其事的态度。
褚桓心里嘀咕“别是有什么神附在这玩意上了吧”
他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于是动作一顿,把伸出了几厘米的手又给缩了回来。
他伸手又缩手的动作不过尺寸之间,南山却看懂了,他立刻双手捧起那把鸡零狗碎的字典,进贡似地捧到褚桓面前,热情洋溢地险些戳了褚桓鼻子,整套动作如同献上了一条圣洁的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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