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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吧。”
楚兰阔眉几乎拧成了一道峰,原本便凛冽的气质冷得几乎骇人:“何苦折辱一个女子?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老大眼睑的一条疤动了动:“哦?你拿什么保证。”
“就凭我天元派天剑峰楚兰阔之名足以。”楚兰阔弹出一枚黑乌令,正是那天剑峰峰主令,造不得假。
“你就是那楚兰阔?”老大的眼眨得更厉害了,心理暗恼流年不利,怎么惹到这么个煞星,一只手还死死掐着傅灵佩不肯放,像是紧着护身符一般。
“如假包换。”楚兰阔将莫愁好好安在一边,抛了个防护阵盘,人便立到了院中:“我楚兰阔言出必行,诺出必践。”
楚兰阔之名,在整个玄东界也是极响的,除了他的不近人情和战斗力强大外,刚正不阿也是众所周知。只是不知为何年少结丹,在金丹却一卡卡了近百年,为人所不解。
“此话当真?”
“当真。”楚兰阔的眼一闭,似乎是不忍,瞬间便退去:“将我徒儿放了,我便放你走。”
“哈哈哈,料想不到向来刚正不阿的楚峰主竟然也会徇私。”那老大狂笑,颈间的手一下子便有了松动。
“就是现在!”
傅灵佩耳边惊雷乍起,她手肘一个用力,直接顶到了身后男子的下颔,他猝不及防之下,卡在喉间的手往后一缩。
傅灵佩趁势腰身一矮,一道剑芒突射而至,直袭那老大的面门,他一个手忙脚乱就放松了对怀中女子的控制。一旁唯一逃生的弟兄早就蹿到一边,趁乱向后逃窜了去。
此时傅灵佩的力气已经尽了。人无力地颓到地上。娇娇毛发须张,第二尾蓦地伸长一卷,将她拦腰一截,直接就往楚兰阔处丢。
楚兰阔发出那寸剑芒的同时,人便往前跃,直接接住了被抛过来的徒弟,一个旋身便将她安全地放在了地上,手一翻,一粒离陨丹便置到了傅灵佩的口中。
娇娇十分机灵,身形小巧,很快便躲过那老大情急之下毫无章法的袭击,来到了傅灵佩身边,背弓得高高的。傅灵佩勉强保持坐姿,身体内一点灵力都无,只得任药力在体内一点点化开。
“停!停!停!你说过放过我的!”老大举着一只手,犹带天真。
楚兰阔不为所动,一言不发,碧水剑便一剑斩去!一往无前,柔波万里。
原本还不可一世的男子瞬间被席卷了个干净,一声叫都未出,便躺在了地上,眼睛睁得溜圆,似是不可置信。
还有一人刚刚跳上墙,后心便被一道剑芒击中,直接落了下来,激起了一地的尘埃。
此时,楚兰阔才回转身来,剑势激起的风还未息,白袍猎猎,脸上还是平静如水。
三剑斩落五个金丹圆满,在金丹里,是无人能出其右了。与元婴修士也不遑多让。
傅灵佩笑了笑,脸还有些白,打趣道:“师尊之前不是说要放过他?”
楚兰阔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你也信?”一手隐在袖口里,微微颤抖,发剑太急,灵力抽得太快,丹田还隐隐作痛,到底有些太急了些。
另一手覆到她百汇**,探查了一番:“这散灵药倒也不需特意解,一日后药性便自动消失,多等一日吧。”
“至于身上的伤,”红衫当中裂开,傅灵佩拢了拢,还是有些白皙的肌肤露出来,红痕衬得极为明显,楚兰阔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倒不是大事。”有离陨丹就够了。
傅灵佩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懒懒地环住娇娇应了声。
莫愁亭亭站着,眼眶发红,冰晶般的泪一颗一颗地落,让人心颤:“对不住,静疏。我非有意,只是那法术离得太近,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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