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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孔子的感慨,恐怕就要变成现实——吾其被发左衽!
那么,现在恐怕就没有什么大汉,没有什么诸夏的概念了。
神州大地恐怕会变成欧罗巴的复刻版,甚至更遭!
数十上百个不同语言、信仰、血脉和文化的国家民族大乱斗。
想到这里,张越内心的同情与感慨,为铁腕和冷血所取代。
他看着韩央,道:“我讲你写!”
韩央立刻取来笔墨,盘坐下来。
便听张越道:“汉鹰杨将军、英候、臣张毅假天子所赐黄钺白旄敢告河湟诸部并羌胡众人:夫诸夏者,有服章之美,礼仪之大哉!自三王五帝以来,吾族便以蓄发、戴冠、右祍而立于世……今河湟以为汉土,自大河以西,而至万里之远,皆为汉疆,宜当伐山破庙、禁毁淫祀,移风易俗,树诸夏之风,立中国之德,自令下之日起,河湟之中,禁祭淫祀,禁行夷礼,禁髡头留辫、衣襟左衽……敢违者,以叛逆论处!”
“告有司校尉司马:自明岁起,河湟之中,留辫不留头,留头不留辫!”
“自延和三年正月初一以后,敢祭祀淫祀、宣扬夷狄之教,教人献骨肉之血而祀邪祀者;衣襟左衽、髡头辫发者;私下聚众五人以上,以夷狄之语交谈者;教总角之童以夷狄语言者;皆杀无赦!”
韩央听着,一边写,一边心惊胆战。
哪怕她只是一个女子之身,也没有多少经验,也明白,这个命令一下,会闹出多大问题?
这是赤裸裸的要强按牛头喝水!
而且,言辞之中杀气腾腾。
“将军……”韩央怯生生的问道:“这样的命令,若传回长安,将军就不怕士林非议?”
在长安,一直存在着一帮圣母。
这些家伙,锦衣玉食,高堂大榻,家訾殷实。
对于汉匈战争之中汉家一方的过激行为,常常大加鞭笞,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手画脚。
被他们喷过的人,数不胜数。
李广利、赵破奴、范明友,甚至已故的大将军卫青也曾被他们喷过。
去年,张越献上战争论,这些家伙更是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在长安城中上跳下蹿,好不威风。
直到,张越的张蚩尤之名出名。
他们就一个个都变成了乖宝宝,闭上了嘴巴,假装没看到张越的存在一般。
所以,张越只是冷哼一声,道:“士林非议?欲成大业,还怕什么苍蝇、蚊虫之声?”
他们敢吗?
张越的脾气,可没有卫青那么好。
再说,他现在正愁找不到机会自污呢!
只要那些圣母敢跳,张越一定会‘好心的’请他们来河湟一游的。
韩央听着,微微低下头来,她知道现在这位将军阁下确实是做得出那种带人在长安城里强行抓人,强行带走的事情的。
霸道,便是他留给世人的印象。
只是……
“将军,此令若下,河湟恐怕没有安宁之日……”韩央担忧的道:“妾身担忧……”
“有什么好担忧的?”张越笑了起来:“如今吾大军在手,甲兵锋利,乱贼若敢造反,吾又何怕杀人?”
他甚至巴不得月氏人和羌人跳反呢!
正好借此机会,将不安分不稳定的群体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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