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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酒,景蓁蓁饮而醉。
……
……
同是那一片夕阳。
可这夕阳却并没有落在弘亲王府后花园的那处山涧里。
那道如白龙般的飞瀑前,那座弥漫着水汽的听涛阁里,王府大管家茅书已恭敬的站在景文聪的身后,小意的说道:“王爷,那许小闲似乎看出来了一些什么。”
景文聪背负着双手望着那方幽潭,过了片刻才说了一句话:“请他来,为的就是让他看出点什么。”
茅书已一怔,“可他是要去平阳城、是要面见皇上的。若是……”
“你担心他向父皇说些什么?”
“老奴确实有些担心。”
景文聪转身,一脸的笑意,他坐在了那石桌子前,煮上了一壶茶,“他能在二十岁的年龄当上大辰的摄政王……你觉得他靠的是什么?”
并没有等茅书已回答,景文聪便自答道:“世人皆以为他靠的是突袭长安的那雷霆手段,也靠的是他的特种部队和他的那些更好的武器。然而人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做出这一决策的果断!”
“这便是智慧!”
“天下拥兵者甚,然敢于雷霆出击并一举成功者却寥寥无几。这是因为他们缺少了审时度势的智慧,在错误的时间,做出了错误的事!”
“而许小闲却不一样,他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出了最合适的决定。所以短短数天时间,他便掌握了大辰的最高权力,短短数月的时间,他便掌管了整个大辰!”
“这样的人,在乱世便是枭雄,在盛世便是贤人……”
“他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是给大辰赢得发展的时机。景国对大辰的威胁极大,令大辰不得不穷兵黩武以防景国的入侵,所以他是巴不得景国大乱。而我请他来,便是让他看见景国可能大乱。”
景文聪斟了一杯茶,端起了茶盏,“一个茶壶需要配几个杯子,在本王看来倒不是为了请几人同饮,而是防备万一某个杯子摔坏了还能有别的杯子可用。”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给怀柔怀侍郎带个口信,就说……五皇妹与许小闲当真情投意合,大元帅府想要再有子弟成为驸马,这不再可能。”
茅书已对景文聪前面的那番话倒是领会了一些,却对这最后一句话极为疑惑——
“王爷,如此一来,大元帅府岂不是要对许小闲不利?”
景文聪笑道:“如此,父皇的视线才不会看到本王这里来。”
“……那和许小闲的生意?”
“生意当然要做,因为本王坚信许小闲会赢!”
“那大元帅府若是输了,王爷岂不是自断一臂?”
“怀叔稷岂是那么容易输的?这不过是借此让父皇更加猜忌大元帅罢了!若是大元帅府愈发失势,怀叔稷才会真正的站在本王的身后来!”
“对了,四平水榭刺杀五皇妹的那个柳门余孽找到了没有?”
茅书已躬身,“尚未找到,听闻落入了四平湖中,恐怕……”
“你想说她恐怕淹死了?本王告诉你,她叫蔡小娥,就算是鱼被淹死她也不会被淹死!”
“一定要将她找出来杀掉!让燕青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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