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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理会他的矫情,只当病了的大小孩撒娇。
“行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膀子。”说完两只手使劲,一下就揭开了钟聿包住的被子,眼前一阵晃眼的白,男人皮肤好成这样也是致命,视线往下移,白中一道蓝,湛蓝,深蓝,草草包住蓬勃的腹肌和两根人鱼线,再往下就是……
梁桢眼神定在那。
空气凝结了一秒,不,是一个世纪。
钟聿要遮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他也遮不住,撑得太高了,简直绝望透顶,索性四仰八叉往那一躺,看吧看吧,你要看就索性让你看个够,自己抬头望天,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梁桢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愣了多久,最后僵硬地别了下脖子。
“我去楼下!”
她转身出去,低着头,踩着冰凉的地板,下楼梯的时候脚步晃了晃,才发现自己小腿竟然有点颤。
……
等楼梯上没了声音钟聿才喘过那口气,挫败坐起来,低头看着那地方。
他觉得自己这位小兄弟也是够拼了,烧成这样居然还要起来报道。
“如果把她吓跑了老子灭了你!”
钟聿简直又羞又恼,耸拉着两条腿在床上坐了会儿,直到燥火完全熄掉了才下床,穿戴整齐后下楼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
客厅里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日,还真被吓跑了。
钟聿靠在楼梯栏杆上歇了会儿,浑身酸痛,又口干舌燥,拖着沉重的步子到一楼。
他打算去拿瓶水喝,可走到冰箱那便看到梁桢站在厨房。
钟聿吓了一跳,他之前以为她走了呢,但短暂惊吓之后就是惊喜,彻底忘了要喝水的事,拖着步子又走到吧台边,吧台刚好隔开了厨房和客厅的空间。
“怎么也不出声?”
原本背对着他站在橱柜前的梁桢转过来,手里捧了一大包药。
钟聿看了眼,原本他只是背疼,头疼,现在整个脑壳都开始疼。
“三十九度七?”
“高烧不退?”
“伤口发炎?”
“嗯???”
梁桢沉着一张脸一步步走到钟聿面前,将手里那包药扔到吧台上。
钟聿盯住她,觉得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不大妙啊!
是先哄还是先解释?
可她这脾气三言两语估计哄不好吧,解释的话也未必瞒得过去!
钟聿用烧糊之后仅存的一点脑存量加速运转,权衡一番之后想,要不打死不承认?
“你这药哪找到的?”他尽量扯出笑,“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就随手这么一扔,第二天死活找不到了,后来几天又忙,也就没顾上。”
他濒死表演,尽管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梁桢冷笑一声。
当她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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