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人影夹着烟,在梁纪深离开后,随即掐灭,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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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走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直奔东边的卧室。
何桑洗漱完,简单涂了防晒,换好长裙,开门出去。
梁璟恰好上楼,芳姐向他汇报老宅的情况,“姚夫人最近应酬多,早出晚归的,何小姐和二公子没住一起。”
何桑一顿。
面对梁璟心里发怵。
毕竟他不了解内情。
在外界眼中,她贪慕虚荣,“背叛”了梁纪深。
梁迟徽更有钱,更大方,四千万的澳白项链毫不犹豫拍下,博红颜一笑,梁纪深绝不敢如此高调张扬。
女人嘛,谁不向往风光呢。
跟着梁迟徽穿金戴银挥金如土,上亿的珠宝想戴就戴,千万的豪车想开就开,跟着梁纪深,瞻前顾后畏惧舆论,一不留神扣他一顶贪污公款的帽子,梁家有的是钱,偏偏他碍于身份,不得不藏着掖着。
聚会合影不能坐C位,生日不能收礼,太热闹的场合不能出席,这滋味,爱出风头的女人无法忍受。
有一部分阔太太私下夸何桑潇洒,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甩了三公子,投向二公子的怀抱,多少女人一辈子搞不定一个,她一下子搞定俩。
不过越夸越变味了,开始议论床上功夫了。
梁迟徽是情场的行家,什么没玩过,拿下他,必须是千锤百炼的真功夫。
二公子比三公子有情趣,经验老道,女人渴望滋润,一个天天加班,一个天天腻乎,自然选择腻乎的。
梁璟十有八九也听说这些离谱的传言了。
“老二和老三动手了吗?”
“在老宅挺太平的,在外面不晓得。”芳姐这时瞧见何桑杵在楼梯口,打招呼,“何小姐,您醒了。”
她强颜欢笑,“大哥,早。”
“早。”梁璟颔首,态度冷漠了不少。
长房和二房不睦,凡是二房沾边的,梁璟统统没什么好脸色。
几名医护人员正在房间做检查,梁纪深倚着床头,上半身赤裸,肩膀的淤青狰狞蔓延,触目惊心。
他气色苍白,眼皮发皱,本就是浓眉深目的立体五官,没睡好,疲态更沧桑了。
梁璟一进屋,梁迟徽起身喊了一句大哥,目光掠过后面的何桑,没有波澜。
梁延章坐在皮椅上,抽着旱烟袋,纪席兰在一旁哭,气氛压抑。
“在什么地方出车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