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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宏正襟危坐于那把雕刻精美的太师椅之上,他的身躯挺得笔直,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那双眼睛犹如寒星般闪烁着凛冽的光芒,冷冷地扫视着眼前的众人。
令人诧异的是,在场的所有人竟无一人行跪拜之礼,仿佛对于这位位高权重之人毫无敬畏之心。
就在此时,站在于文宏身旁的卢玉堂微微俯身,压低声音提醒道:“诸位,见到大人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难道都忘记了礼节吗?”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瞬间将众人从恍惚中惊醒。
众人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慌慌张张地朝着于文宏跪地行礼,口中高呼:“参见于大人!”
于文宏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如霜,缓缓开口说道:“方才本官偶然听到几位在此商议所谓的妙计,正巧本官也有一条妙计,不知诸位是否想听一听呢?”话音未落,整个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见那位知县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深知于文宏此番前来必定来者不善,于是第一个颤颤巍巍地站出来,躬身抱拳,惶恐地说道:“大人,卑职有罪,请大人责罚。”
于文宏闻言,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故作好奇地问道:“哦?知县大人,你究竟所犯何罪呀?不妨说来听听。”
知县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回大人,卑职之前曾经收到过小蝶父女的告状纸,可是此案至今仍未能调查清楚真相。此乃卑职的严重失职之处,还望大人能够严惩卑职,以正纲纪。”
知县非常清楚于文宏派人救走了小蝶父女,因此,关于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逃避责任的,故而才故意避重就轻地只承认自己在调查案件方面的失职。
“这个嘛,可怪不得你哟!要知道啊,天底下并非所有的案子都能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你说是也不是呀?”于文宏语气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站在于文宏面前的知县,心里头直犯嘀咕。他一边想着赶紧附和于文宏的话点点头吧,但另一边却又忌惮着对方的身份和脾气,愣是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此时此刻,知县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却是怎么也琢磨不透于文宏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于文宏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本官此番赶来此地,不为别的,就是专为调查歧亭镇吴明越一家惨遭灭口的惊天大案而来。我且问你,这么些天过去了,关于此案可有寻得一星半点儿有用的线索?”说完,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知县。
知县被于文宏看得浑身发毛,他赶忙低下头去,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回大人的话,下官惭愧啊!截至目前为止,对于这起命案,确实尚未发现任何具有实质价值的线索呐。”
于文宏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原本他还有意给他们一个主动坦白从宽、自我救赎的机会。岂料这帮家伙竟如此冥顽不灵,一个个都非得等到见了棺材才肯掉泪。罢了罢了,既然好言相劝无用,那自己也无需再与他们拐弯抹角兜圈子啦!
只见他猛地双手用力一拍大腿,然后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运足中气朝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呐!”
这声呼喊犹如惊雷一般,瞬间划破了屋内原本宁静的氛围。不多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眨眼间,几名身强力壮、威风凛凛的衙役便如疾风般快步冲进了房间。
一进门,众衙役齐声喊道:“大人!”声音洪亮而整齐,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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