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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样,郑律师也笑了:“呵呵,这就对了。”
“你的老板是黄有发吧?”潘江海突然问。
郑律师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在心里判断着他的用意。
“我得知道这是谁的钱?也得知道,我在为谁干活儿?”潘江海补充道。
“呵呵。”郑律师笑了。
出租车里,柳爷正放着一首老歌,是邓丽君的《在水一方》,歌中唱道: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徐国柱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哎,我说柳爷啊,你都这岁数了还听靡靡之音呢。”
“嗨……”柳爷扶着方向盘也笑了,他默默地盯着车窗前的“暂停营运”说:“这不岁数大了吗?就爱听点儿原来的东西。现在那些歌儿都什么玩意儿啊,唱了半天都听不出词儿。”
“哎,这歌儿要在我小时候啊,算黄色歌曲。”徐国柱坐直了身体,刚想继续聊,就发现了情况。在百米左右的会所门前,郑律师正和一个人聊着什么。徐国柱定睛一看,就感到头皮发麻。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潘江海。
潘江海绷着脸,冲着出租车就走了过来。
“哎,快把车挪挪。快点!”徐国柱赶忙弯下身体。柳爷手快,一把轮儿就将车开动。潘江海在后面追了两步,气得大喊:“我他妈告你拒载!”
车开出去几百米,速度才慢慢降了下来。“哎,棍儿哥,你认识那个人啊?”柳爷问。
“别问了……”徐国柱没心思回答。他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突然觉得心里发空,“柳爷,你觉得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呀?”他没头没尾地问。
柳爷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想了想说:“年轻时好胜,觉得自己得牛×,所以觉得面子最重要。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儿啊,我现在倒觉得,只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徐国柱重复着。他看着面前的柳爷,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昔日飞车手原来的样子。
“走,把我送到花店,今天的活儿就完了。”徐国柱说。
“得嘞。”柳爷一给油门儿,出租车就蹿了出去。
夏末的雷雨突然淋漓,整个城市都被冲刷一新。徐国柱下车的时候踩了一个水坑,弄了一脚泥泞。他推开花店的门,里面没有客人,花姐正在和小雪一起吃饭。
徐国柱带上门,走到两人面前。“花儿,我找你有点儿事儿。”
花姐愣了一下。“哎,你瞧你这一脚,都把地给踩脏了。”她说着站起身来,拿过墩布。
小雪知趣地站起身来,端着饭盒走到了里屋。
“什么事这么急?”花姐擦完地问。
徐国柱并不回答,而是掏出一根中南海,自顾自地点燃:“我问你,你跟老鬼是什么关系?”他盯着花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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