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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瑚吓了一跳,扭头见是她就没好气的道:“你来做什么?”
见她摸着青瓷花瓶,便立即道:“这可不能送你,我也只有两个,一个我自用,这一个是要给正儿的。”
赵含章就扭头去看其他东西,有的下人已经拆出来,正在往房间里送,还有的则是刚开箱,所以院子里堆满了箱笼。
有下人捧了一套白瓷茶具上来,问道:“太爷,您看这个给谁?”
赵瑚想也不想道:“给正儿,这样的好东西给赵程他也不用,还不如给正儿呢,他也到年纪了,肯定会邀请同窗好友来用茶,正好可以烹茶待客。”
他瞥了一眼赵含章道:“虽然琉璃壶是好看,但瓷器也不错,且更有韵味,尤其是这白瓷,润如玉,白如霜,这可是极品。”
赵含章深以为然的点头,“是极品。”
再看一旁才打开的箱子,里面是赵含章见也没见过的薄纱,其纱之轻薄便是现代工艺也有所不及,尤其丝线还细腻,颜色透亮,下人捧起来,垂下来的纱笔直垂顺,一看就知道垂感超好。
赵含章不懂就问,虚心问道:“这纱总不能是拿来给正弟做衣裳的吧?”
赵瑚鄙夷的扫了她一眼道:“这么透的纱做什么衣裳?”
“这是拿来做帐子的。”他道:“现在天热,晚上睡觉也热得很,偏蚊子还多,所以这烟罗纱是拿来做帐子的。”
赵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骄傲的道:“这纱是从蜀地来的,价值不菲,我也只得了三匹。”
他笑道:“我和正儿做帐子用去一匹,剩下的两匹卖出去,转手就赚了一笔。”
赵含章就问:“为何不给程叔父也做一床?”
“他?”赵瑚撇了撇嘴,然后有些委屈道:“你以为我不想给他做吗?是给他做了他也不用,最后还糟蹋我的好东西。”
有下人抬着一个东西走过,也是瓷器,但粗粗一看,赵含章竟然看不出来这是啥,只见盖子上有许多网格一样的孔洞。
赵含章好奇的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放冰用的,”赵瑚道:“现在天热,晚上难以入睡,可以在里面放些冰块,寒气从那孔洞中散出来,睡觉好睡一点儿。”
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的东西往那屋里送。
自觉体验过奢靡生活的赵含章也不由的咋舌。
赵长舆在世时,她自觉自己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在这个时代已经够奢靡了,没想到和赵瑚一比,她那就是基础生活呀。
果然,赵长舆还是太过节俭了,不愧传说中只爱存钱,不爱花钱的大晋第一人。
赵含章站在赵瑚身侧,背着手看他指挥着下人一一将东西搬进赵正的房间,手上拿着的公文还在背后一摇一摇的,看得是津津有味。
赵铭久等她不至,亲自找过来,就见她和赵瑚正相谈甚欢,一个介绍得很快乐,一个听得也很快乐。
赵铭就停下了脚步,顿了片刻后转身便走。
长青连忙跟上,“郎君,不请女郎吗?”
“不用打搅她,我们先处理其他事情,她手上那封公文也不是那么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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