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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马还栓在柱子上,但也只是意思意思,毕竟马驯服了,只要绳子绑着它们就会很老实,但此时马儿一用力,就能拖着柱子一起往前冲,跑出来应敌的胡兵被马撞倒踩踏,或是被柱子扫到倒下。
但匈奴骑兵多,马棚自然不止这一个,不一会儿便有人上马前来应敌,赵含章迎面杀上去,她正战意勃发,而对方正心惊胆战,一交手便占了上风。
赵含章一枪挑飞他的武器,再一划,对方圆睁着眼睛,一手捂了一下脖子倒下,赵含章已经飞跃而过,杀了半晌,见对方越来越有序,赵含章便命道:“吹角,我们退兵!”
令兵一直跟着赵含章,闻言立即拿出号角呜呜的吹起来。
敌营里的赵家军一听,开始边杀边靠拢,并往外杀去。
赵含章就想要穿插出去,回转马头时扫过身后的人,没发现赵二郎和他那一什的士兵,目光一凝,问道:“二郎呢?”
秋武也杀红了眼,闻言扫了一眼跟着的士兵,没发现二郎,顿时一慌,“属下不知!”
赵含章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咬了咬牙,还是下令:“鸣角收兵!”
她双眼通红的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敌营,没找到赵二郎,心里就跟被火焚烧一样,但她身后是八百将士,她不能拖着他们陷在敌营里,更不要说他们身后还是整个豫州。
这次夜袭要是失败,对豫州士气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赵含章正要打马杀出去,突然耳尖的听到一道熟悉的“啊——”
赵含章立即循声回头,一片火光中,她看到了陷在远处的赵二郎,他正双手握着长枪挡住砍下来的刀,离得那么远,赵含章几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他咬紧牙关,迸发出力气的那一声微弱的“啊!”
赵含章立即一扯缰绳回头,快马朝那杀去,同时下令,“变阵,直插进中军,从西侧突围出去!”
令兵一听,立即吹号角,改收兵为进攻,同时他身边的旗兵紧跟上赵含章。
令旗随主将走,而士兵皆是跟着旗走,这是战场上的规矩!
将士们没有质疑赵含章的决定,也没有寻找原因,听到进攻的号令,下意识的回头找到他们的战旗,立即朝着战旗的方向杀去。
赵含章已经一路挑杀过去,马速极快,甚至一跃飞过路上塌着的火柱……
赵二郎脸上青筋暴突,死命的撑住长枪,但刀还是一点一点的压下,无限接近他的脖子……
刘聪脸上闪过嗜血的残忍,黄毛小子也敢来袭他……一缕轻轻的风似乎卷过刘聪的耳朵,刘聪瞳孔一缩,身体比大脑更快速的反应过来,他猛地收回大刀,同时身子往后一倒,后背紧贴着马背,几乎同时,一枪从他刚才脖子所在的方向刺过……
一枪刺穿,长枪一点迟疑没有,直接往下一划,刘聪反应更快,在看到脸上破空而来的长枪时顺势翻身滚下马,避过了第二招……
对方一下卸力,赵二郎猛的朝前一扑,旁边一胡兵正好一刀砍下赵二郎的从军,见状立即把刀狠狠地往前一刺。
赵含章长枪下划,见再次落空,也不恋战,直接伸手拽住赵二郎的后衣领,往后一拽,手中的长枪一变方向,将对方的刀挑掉,刺穿对方手腕,再往前一刺,直穿对方心脏,她好似毫不费力的收回枪,长枪一扫,将上来援助的胡兵都扫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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