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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记钟璃是术士,精通望气术,唉,都怪她平常展露出的软弱,给了我太深刻的印象。。。。。。。。。许七安心说。
李妙真同样是这么想的,她不再盘旋,于雨幕中降落,街面凹凸不平,年久失修,两侧低矮的房屋在雨中显得萧索、破败。
养生堂,大门紧闭。
许七安眯着眼,在周围扫了一圈,刚想说“没有战斗痕迹”,就听钟璃和李妙真齐声道:“有人死了。”
他心里一沉。
三人跃过围墙,进入养生堂内。
生满杂草的院落漆黑一片,雨滴噼啪砸落,东边的堂内,窗户里透出一点黯淡的昏黄。
三人靠拢过去,看见堂内架着简陋的木板床,一具尸体被白布盖着,体型消瘦。
许七安一眼就看出不是恒远,但这并不能让他心情放松。
一个老吏员坐在尸体边,颓丧的低着头,苍老的脸庞沟壑纵横,布满悲凉和无奈。
许七安来过养生堂很多次,认识他,这位老吏员姓李,也是个孤寡老人,只不过身体状况健康,被安排在养生堂工作。
“老李,发生了什么事?”
许七安刻意制造出响亮的脚步声,吸引老李的注意力,但他仍是吓了一跳,浑身明显颤抖,似乎刚遭受过惊吓。
“许,许银锣。。。。。。。。。”
见到许七安,老吏员浑浊的眼睛,迸发出希冀的光芒。
他一下惊喜起来,颤巍巍的起身,激动的说道:“许银锣怎么来了。”
许七安握住他的手,重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老吏员再次激动起来,说道:“下午时,有街坊乡亲跑来告诉我们,说外头有人在找恒远大师,还拿着他的画像。
“我就让恒远大师出去避一避。到了黄昏时,一群神秘人闯入养生堂,没抓到恒远大师,就问了我一些关于他的事,然后就离开了。
“谁知道,等天黑以后,他们又回来了,把养生堂的老人孩子们强行带到了门口,扬言说,如果恒远大师不回来,他们每过一刻钟,就杀一个人。。。。。。。。。”
老吏员说到这里,老泪纵横:“老张倒霉,被那伙人抹了脖子,他死的时候很难受,在地上不停的挣扎,血喷了一地。
“后来恒远大师回来了,他们抓了人就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恒远大师现在是死是活,老朽也不知道。。。。。。。。”
李妙真脸色已是铁青。
“你看清那些人的样子了吗?”许七安问道。
“他们穿着黑色的袍子,带着面具,看不到脸。”老吏员哀声道。
淮王密探!
许七安和李妙真对视一眼,因为早有预料,所以并不惊讶,更多的是愤怒。
毫无疑问,如果恒远不出现,养生堂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杀死。
“我们都低估了淮王密探的心狠手辣。”许七安低声道。
一群冷血的畜生。
再怎么样,人命也不该如草芥,说杀就杀。而且还是个孤寡老人。
“我要杀光他们。”
李妙真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师父以前说过,不尊重生命的人,他的生命也不需要被尊重。”
许七安沉默片刻,道:“其他人还好吗?嗯,后院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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